福伯苦笑:“我從二十歲沾了人命躲在山上開始,一直沒有下山。”
“山里的人對我越發不在意,總認為外面的醫術比我強多了,他們甚至認為是我耽誤了他們治愈的機會和時間。”
“偌大一個村子,沒人愿意拜我為師。”
“丫頭啊,你要救你男人,就要靠你的本事和悟性了。”
“若是你能學會我祖上的針法,希望你看在傳授之恩,給我祖上叩幾個頭算作傳人,將來再尋一個心性好的人傳承下去。”
“若是你學不會,也找不到合適的傳人,便罷了,就讓這門傳承就此消失吧!”
姜綰咬了咬唇,神情嚴肅地點頭答應了。
福伯說完看向了門口的村長:
“有兄!”
村長急忙轉頭看向他:
“我在!”
福伯道:“有兄,今后我不能與你相伴了,你要保重。”
“阿山幾人終究是村子里的禍害,這一次,你不可再手軟了。”
村長紅了眼睛,哽著聲音點頭。
福伯都交代的差不多了,眼神看向了半空,也不知道是看到了誰,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。
慢慢地,生機盡失,咽下了最后一口氣。
姜綰看著面前的人就這樣沒了氣息。
身體顫抖得越加厲害。
喬連成看出了什么,急忙抓住姜綰的手,最后干脆將她抱進了懷里。
“綰綰,綰綰……”
喬連成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撫姜綰,只能一聲聲地呼喚。
隨著他的呼喚,姜綰的身體慢慢恢復了一些,顫抖的也沒有那么厲害了。
但是,那雙眸子依然緊緊盯著福伯,她的紅唇輕啟,低聲說道:
“老喬,我,我想殺人,我好想殺人!”
最后一句話,她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