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雪盈好不了,就會留下兩個。
誰學(xué)得好學(xué)得快,誰就有勝出的可能。
幾個女孩子學(xué)得都很認真,晚余知道她們都想留在乾清宮當(dāng)差,指望著有一天能被皇帝看中,飛上枝頭變鳳凰。
可她們不知道,祁讓從來不動身邊人,越是近身伺候的,他越不會碰。
因為當(dāng)年害死他母妃的容嬪,就是個爬了先帝床的司寢女官。
這也是自己在祁讓眼皮子底下做了五年司寢女官,每天被他冷嘲熱諷,百般刁難,卻從未被他臨幸的原因。
可祁讓這兩天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很反常,總是一副想把她占為己有的樣子,讓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(yīng)對。
眼下離天黑還有好長時間,她在房里枯坐了一會兒,索性往身上加了件半舊的夾襖,去往太平所探望雪盈。
天陰沉沉的,像是要下雪的樣子。
入了冬,太平所里住的全是染了風(fēng)寒的宮人,一進院子,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咳嗽聲。
雪盈住在離門口最近的房間里,因是圣上跟前的司寢女官,這里的人對她還算照顧,湯藥飯菜也都送得及時。
可惜喝了那么多藥,病情卻不見起色,幾天下來,那么標(biāo)致的人兒已經(jīng)瘦得脫了相。
見晚余過來,她急得什么似的,拿帕子掩著嘴連聲咳嗽:“不是不讓你來嗎,你怎么又來了,這里住的全是病人,萬一過了病氣,皇上跟前沒人伺候不說,你自己也遭罪。”
晚余笑著在她床前坐下,打著手勢告訴她不用擔(dān)心,自己身體一向很好,輕易不會生病。
“哎呀呀,這話可不能亂說,好的不靈壞的靈。”雪盈連聲制止她,“你還有兩天就要出宮了,千萬不能生病。”
晚余又笑了笑,笑容有些苦澀。
雪盈已經(jīng)開始替她暢想出宮后的幸福生活:“到時候你阿娘會來接你吧,五年沒見,今年終于可以和家人過個團圓年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