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這狗官如何處置?”孟釗沉聲問道。
“殺!”
凌川冷聲吐出一個字,干脆利落。
孟釗一把抓起馮濟才的腳踝,正要將其拖出。就在這時,馮濟才突然大叫起來,原來他一直在裝死。
“將軍饒命!將軍饒命啊!”馮濟才跪在地上,對著凌川連連磕頭,額頭很快就見了血,“我知道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。。。。。我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你,還有,還有我那六房小妾,都送給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凌川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:“昨晚廷尉府的閻大人來過了,說已經安排了新任縣令。”
這句話,無疑是宣判了他的下場。
孟釗不再猶豫,抓著馮濟才的頭發,將他一路拖到外面的院子中,馮濟才的哀嚎聲在清晨的空氣中格外刺耳。
“嗤!”
隨著一聲利刃割破肌膚的輕響,這個助紂為虐的縣令就此殞命。
很快,幾名親兵拿著木桿和麻繩走了進來,蒼蠅來到凌川身邊,低聲道:“將軍,時辰差不多了!”
凌川點了點頭:“走吧,送秦將軍入土為安。”
說完,他徑直來到一名親兵跟前,接過他手中的木杠。
“將軍,不可!”蒼蠅急忙阻止。
“秦將軍血灑邊關,為我北系軍鑄下錚錚鐵骨!”凌川聲音鏗鏘,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,“我為他抬棺,有何不可?”
眾人不再多言,用麻繩將棺槨牢牢綁好。
那面曾經飄揚在棲霞關城頭的靖州軍旗,此刻覆蓋在棺木之上,旗面上的血跡和破洞無聲訴說著那場慘烈的戰斗。
“起靈。。。。。。”
隨著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一聲高喊,靈柩緩緩被抬離地面。
送葬的鑼鼓聲響起,前三后四七個人抬起靈柩,緩步出門,凌川走在最前面,步履沉穩。
送葬隊伍披麻戴孝,前方兩名老者手持裝滿紙錢的竹筐,一路將紙錢高高拋起。
年僅八歲的秦羽披麻戴孝,稚嫩的雙手緊緊端著父親的靈位,小臉上滿是與年齡不符的堅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