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如明鏡的兩個人知道,這樣的場合摻和進來,只能惹得一身腥。
相比起宋時安,他們更反感的,是把他們當成棋子的孫司徒。
……
“父親,勿要動怒,怒氣傷身啊。”
離開大堂,往里房走去的時候,攙著孫司徒的孫恒連忙安撫道。
孫司徒停下腳步,推開了他的手,反問道:“我氣什么?一切,盡在我的掌控之中。”
他很硬氣的說出了這句話。
可非常明顯的,他已經有點打哆嗦了。
生理反應騙不了人,他現在就是——急急急,恨不得爆典。
伴隨著強大的自我調整,老頭子沉重的吹起白須的鼻息,一點點的輕了下來。
好一會兒后,他終于算是平復。
“這小子倘若只是傲慢,折辱我,那也罷了。可現在,他很狂傲。”
抬起手指,孫司徒對孫恒說道:“既然狂傲,就有法子治他了。”
“父親是何意?”
孫恒請教道。
“這一篇詩,你寫不出來,孫謙哪怕文采不錯,也寫不出。就是這等不知死活的狂人,才會如此高歌。”
想到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,孫司徒便輕蔑起來:“他不是狂嗎?那到時候述職,就安排他去蒼霞做縣令,那里縣令空缺。”
聽到這個孫恒都愣住了,傻眼道:“蒼霞縣與胡人交界,縣內宗賊勾結外族。光縣令就被殺了三個,職務已經空缺兩個月,凡是被調任到那里的官員,寧可降職也不去。派他去那里做縣令,不是擺明要害死他的意思嗎?”
“直接派他去,自然不行。”
談及于此,孫司徒胸有成竹道:“他現在已經把自己拔得這么高了,民意也必定沸騰。到時候,只需要隨意一激,他一定騎虎難下。自己,就把自己送到了蒼霞。”
“可他萬一沒死,甚至還把蒼霞治理好了…何如?”雖然這基本上沒有可能,但孫恒還是有些擔憂。
聽到這個,孫司徒老滄卻得體的五官,第一次的露出了陰刻的笑意:“我常常教導爾等,凡是最怕那四個字。”
孫恒木然道:“事在人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