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主意還是得打到山上去,必須要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打動秦小妹。
在這個陌生的并不友好的時代里,衛(wèi)嫻對同樣從未來而來的秦小妹有一種近乎本能的追逐,她是個合格的前輩,在這個世界過的風(fēng)生水起,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!
這一次衛(wèi)嫻不會再驕傲自大,小看秦小妹的成績了,被生活毒打了好幾頓,就算是她也終于被磨沒了脾氣。
黑黢黢的小屋里,唯一的窗戶也被爛布頭和稻草糊住,密不透風(fēng),縮在被子里的衛(wèi)嫻在黑暗的睜開眼睛。
雨還很大,不見勢弱,她還有時間籌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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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阿阿~阿嚏!呼~”
“都說不要出去了,非要去,是不是生病了?該!”
“你這個頂著大雨都要來蹭飯的人,怎么好意思說這話啊?”
“大哥別說二哥,慶春哥你不也是一樣嗎?還好意思說梁二哥……”
“閉嘴!”
錢慶春不忿的看向和他異口同聲呵斥二狗的梁平,吊著眼睛將他打量了好幾遍,火藥味十足。
像這樣的小白臉來找妹妹就只為了干飯?誰信啊?
不行!只要有哥哥我在一天,小妹就別想嫁人!我養(yǎng)她一輩子!
沒想到在這里都能遇到錢慶春,梁平心里也不痛快,他默默的抬起屁股,將小板凳挪遠了些。
其實原本兩個人感情是不錯的,都是隊里的三好青年,都愿意為集體做貢獻,性格又都很好,可說是志同道合的同志。
可奈何···。
“我打從昨天晚上起就不停的打噴嚏,別真是生病了吧?一會兒熬點姜湯喝,唉!二狗,幫姐個忙去柴房里撈點兒小咸菜兒吧。”
將碗碟遞給因看不懂氛圍而被兇哭了的二狗,將人支走后,秦小妹才坐在二狗的位置上開始扒蒜,為早午飯做準(zhǔn)備。
“我說二位,都是來蹭飯的閑人,就別看不慣別人了吧?都坐著瞪一上午了,你們眼睛不干嗎?”
她也是奇了怪了,以前他們倆感情不是還行嘛,稱兄道弟的,這才多久啊?就誰也不服誰了,這中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??
要論眼力見兒,明顯心思細膩的梁平要高出鐵憨憨錢慶春同志很高一截兒,他自然的跟秦小妹要了剩下的蒜,幫忙開始剝。
手里有了活兒之后話也說的硬:“還是慶春哥有閑心,我只是順路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,畢竟小樹兄弟回去之前可是特意拜托我,要好好照顧他家里的,”
聽見了沒有?我可不是吃閑飯的!梁平心里暗爽,將“特意拜托”四個字咬的很重。
聞言,錢慶春本來已經(jīng)下去的火騰一下就又竄了起來。
他懶得和梁平耍嘴皮子,也耍不過他,相處這么多年,他自然也有能治梁平的法子!
只見錢慶春呼啦一聲站起來,指著梁平俊俏瀟灑的臉蛋兒,質(zhì)問他:“真順路?那你干啥往我妹妹大衣櫥里塞蜂蜜?我都瞧見了!你啥心思你自己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