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鴉雀無聲,只有自山頂吹下的冷風呼嘯著,穿過屋前的空地。
衛嫻萬萬沒想到,大過年的,自己竟然把一個死人帶進了屋,還親親熱熱的湊在人跟前兒說了半天話!
這也太晦氣了!
她忍不住難受的打了個寒顫。
同樣覺得脊背生寒,倒吸一口涼氣的還有秦小妹,她到底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姑娘,多年的市井生活也早已養成了她敏銳的洞察力。
再加上與人相處時她總愛往壞了想,幾乎等同于未卜先知,至今為止讓她避開了很多麻煩事。
就比如現在。
“嗚嗚嗚~嗚嗚~嗷嗷!”撅著屁股遠遠的聞了聞地上這死孩子,喪彪平時軟趴趴的耳朵瞬間立了起來,警惕的嗷嗷叫了兩聲,煩躁的左右踱步。
這是死亡的味道,很不尋常,讓狗子有點兒慌。
事實上在三鳳還沒有靠近,衛嫻剛開口說話時,喪彪就聞到了這股死氣。
也正是因為這個,它才會表現的那么煩躁,為了阻止衛嫻靠近秦小妹而選擇直接攻擊。
只是沒想到它那一嘴兒誤打誤撞,倒是撞破了老趙家的如意算盤。
如今事情敗露,三鳳和被大家認定了與她是同伙的衛嫻一起,當時就被以二狗為首的小孩兒們按住了。
三個女知青強忍害怕,拉著秦小妹離那早已經斷氣的孩子遠遠的,胃里止不住翻江倒海。
“那···那是誰家的小孩兒?怎么死了?這···咱們不會惹上什么麻煩吧?”
洪燕燕是家里的老姑娘,從小長在父母兄姊保護下的她,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,早就被嚇的臉色慘白,就連先前那股子饞肉的雀躍也一掃而空了。
和她比起來,趙芬蘭顯然是更加老成穩重的。
她這一天都和秦小妹在一塊兒,幾人是一起上山又一起回家的,也算是參與了事件的全過程。
她心里雖然亂,但也僅僅只是慌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,很快便回過神來。
這哪里是惹到了麻煩,這分明是麻煩自己到家門口來了!
瞧這孩子的臉色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早就斷氣了的,為這樣的孩子討錢看病,那老趙家安的是什么心,就差寫臉上了。
這是要借著孩子的死,訛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