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……秦昭玥吐出一口濁氣,后果不堪設想!
緊咬牙關,心里頭那叫一個恨啊。
穿越到女帝當權的世界,還貴為公主,結果好日子還沒過幾天,家就要被偷了?
秦昭玥面色陰沉,直直望向對面,“以璇璣衛的角度來看,我五哥如何?”
隱蟄眸色微沉,能問出這個問題,說明六公主已經想通了所有的關竅。
若是三州反叛,自然需要一面旗幟,而賑災隊伍里剛好還剩下一名皇嗣。
這等敏銳程度,比之浸淫朝堂多年的官員也不差了。
“五皇子素來安分,既無結黨、府邸也未有招攬能人異士,但是……”
隱蟄回望著秦昭玥,“璇璣衛也未必掌握所有,比如六殿下您,我們全都看走了眼。”
秦昭玥:并沒有。
原身比她五哥也好不到哪里去,頂多折騰出了個天下第一樓,但秦昭玥也不好解釋這個事兒。
哎,自己本是條單純的咸魚,偏偏被冠上了老謀深算、善于偽裝的帽子。
如今術士的布局被破,只需要長姐活下來,牽的那“一發”便蕩然無存。
但設下這么大個局,很難說對方還有沒有后手。
“還有,以術士的手段,如何保障我們身邊沒有更多被控制的人?”
隱蟄又答,“沒有那么簡單,要控制某人做出違背本心之舉,基本上只有兩種可能。
其一,意志薄弱者、長時間對其施加影響;
其二,本身具備某種情緒,術士影響可以將其放大。”
此次隨行的是禁衛軍和長公主親衛,被滲透的可能性不大。
秦昭玥沉吟片刻,再度開口:
“三州駐軍大抵是不能用了,誰知道被腐蝕到了何種地步。
我不知兵事,隱蟄千戶想想如何向母皇求援。
我的建議是以賑災的名義,調動兵馬壓境以防事變。
但最好不是京畿附近的軍隊,要快!”
隱蟄斂衽行禮,“是,殿下。”
流焰可是帶來了一則消息,沉寂了十四年的天衍宗掌門“恰好”入京。
她并未向兩位殿下透露,但六公主依然考慮到鳳京可能隱藏著對方的后手,是以建議不動京畿兵馬。
呵,不知兵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