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象征超越了實用性,所以長公主尋常并不會穿戴。
呼……
秦昭玥暗暗吐了口氣,即便是輕甲,這小二十斤加身還是有些壓力的。
得虧現在有修為,否則以上輩子孱弱的身體,估計走幾步就得喘喘。
放下面甲,包裹得嚴嚴實實,只露出一雙眼睛。
“記住,今日我是長公主。”
也沒有多解釋,懂的都懂。
一來可以麻痹暗中潛藏的敵人,二來她也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解。
真氣能救人卻不救,這根本解釋不清,若是還要趁著這個機會主持治水事宜……
甭說別人了,秦昭玥自己都覺得可疑。
穿長姐的戰甲,以長姐之名行事最為穩妥。
“是!”
“妥了,出發。”
秦昭玥為首踏出了營帳,碎墨帶領墨組緊緊跟隨,不敢讓任何人近身。
她盡量挺直腰桿,想象著長姐平時走路的英武模樣。
在兩堆巨大的篝火之間站定,保證底下的民夫大略能看到。
禁衛和親衛都認得這副盔甲,殿下這是……控制了傷勢?
大多數人只知道長公主手上,腹部中了一刀,其他的并未擴散。
眾人的目光望向了前方的蒙統領和胡副將,他倆不約而同點了點頭。
“拜見大殿下!”
兵丁們單膝跪地,秦昭玥身邊的墨組也不例外。
遠處的民夫,甭管在岸上還是在船上的,立刻跪了下去。
秦昭玥吞了口唾沫,刻意沉著嗓子喝道:“蒙統領,帶龍門縣令盧照川。”
“是!”
很快,盧縣令被帶了上來,自昏迷之后就沒有醒來,身體軟綿綿的,全靠蒙堅提著他的后襟。
“稟殿下,人已帶到。”
蒙堅拽著他的頭發,火光照映著慘白的面容。
面甲的下的秦昭玥冷冷開口,
“龍門縣令盧照川,于回龍灘河堤行刺本宮,當場擒獲。”
“眾目睽睽之下,辨無可辨,其罪當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