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秦昭瓊已經動了雷霆之怒,就算把這河灘上的所有人都殺了都在所不惜。
“干什么,你們要干什么?”
本來河工聽到胡伯的那番話就沖擊得神魂不屬,如今見到沖來的兵丁、刀劍出鞘,立時驚恐難忍。
伴隨著劇烈的情緒起伏,恐懼到極致反而化成了憤怒,眼底的血色急速蔓延覆蓋了瞳孔,竟如那嗜血的兇獸一般。
在禁軍距離還有七八步的時候,民夫們反而主動沖上前去。
“用什么麩糠賑災,就是把我們當牲畜……”
“觸怒河伯,還害死了這么多人,現在連我們都不放過!”
“殺人滅口,他們要殺人滅口!”
“女帝昏庸無道,殺!”
……
面對禁軍竟然還敢沖撞,此事與謀反無疑,連禁軍都一時有些怔愣,不由放緩了腳步。
就在此時,背后傳來擲地有聲的命令,“全部拿下,但有反抗,殺無赦。”
“是!”
禁軍沖殺而上,對手無寸鐵的河工自然如砍瓜切菜一般。
前排沖得最快的河工紛紛倒下,全是一招致命的狠招,沒有留一絲余地。
砍殺一陣,腳下的尸體已然堆疊而起。
這等情況下別說河工了,就算是軍伍對陣都會有所忌憚。
可那些河工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,依然悍不畏死沖鋒上來。
“蒙堅,留兩個舌頭?!?/p>
“是!”
這些人的狀態明顯有異,蒙堅本不該離開長公主身旁,卻還是咬牙應下、大步而去。
就在此時,一抹微不可察的寒光自秦昭瓊身后憑空出現,直取其側頸。
距離肌膚三寸之時,秦昭瓊才心生警覺,肌膚如針扎似的刺痛。
僅僅只生出個念頭,要有所動作已經萬萬來不及。
可刺破肌膚的事情并沒有發生,那寒芒就停在了三寸之遙,再也無法寸進。
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耳邊響起,絲線仿佛憑空而生、又刺向虛無之處,可眾人分明聽見了急速后撤的風聲。
“保護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