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墨往前一步,擋住了赫連朝露的貿(mào)然接近。
赫連朝露倒也不以為意,伸手從后腰處懸著的沙狐腹皮赭石色掛囊中掏出了一塊金餅,直向秦昭玥塞去。
“哎,碎墨,沒事的。”
本來對碎墨的阻攔持默認態(tài)度的秦昭玥立即開腔,“遠道而來的客人嘛。”
金餅順利入手,好家伙,墜手啊。
大概是因為冶煉的技術(shù)不到位,表面沒有那么光滑。
摸上去坑坑洼洼的,但架不住人家分量足啊,比十兩的銀錠重多了。
秦昭玥表示一點都不嫌棄。
赫連朝露也不含糊,又掏出了兩塊差不多大小的,一手一個,分別遞給裴雪樵和禁軍校尉。
兩人連忙推拒,光天化日、那么多百姓圍觀呢,他們怎能拿這好處。
秦昭玥的視線不經(jīng)意間掃向了赫連朝露的后腰處。
別誤會,就是覺得這懸囊挺別致的。
擔(dān)心遠道而來的客人傷心,她大義凜然開口,
“我替他們收著吧,二位皆有官身,不方便的。”
赫連朝露點了點頭,表示懂了。
于是秦昭玥的金餅變成了三塊,一股腦兒的塞給碎墨收著。
碎墨:……
有點丟人怎么辦?
“公主姐姐,你的妝容好好看。
我在西北從來沒見過誒,這個叫什么?”
“海棠妝吧,府里嬤嬤畫的,我也不太確定,你的也很好看呢。”
“真的嗎?姐姐也覺得好看嗎?”
“嗯嗯,好看好看。”
秦昭玥倒也不是純看金餅的面上給情緒價值。
靛青描就的火焰眉,顴骨掃赤金胭脂。
雖然看起來不算復(fù)雜,但很契合她熱烈直率和小機靈鬼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