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把她給臊得啊,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,越想越氣,啪的一指老裴,
“你爹不要臉,喝花酒,勾搭小狐貍精。”
老裴:???
小裴:!!!
裴雪樵倒吸一口涼氣,難以置信望向自己的老父親。
以前也沒聽說他好這一口啊,臨老臨老,介……晚節不保啊……
好似一盆冰當頭澆下,激得裴玄韞哆嗦個不停。
“這……你……”
顫顫巍巍伸出手指,卻只得到了愛妻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嚴蘅君原本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,但看著面前的好大兒,卻生生忍下了。
兒子大了,要臉,若是當面戳破,還不知會鬧成哪樣。
裴玄韞哪里猜不到愛妻的心思,在警告之下只能收回了手指。
“你母親誤會了,是同僚喝醉了的戲言。”
咬牙切齒說出這么句話,已經是老同志最后的底線。
寵溺孩子也要有個限度,至少老裴不愿意搭上自己的名聲。
裴雪樵沒說話,狐疑的視線上上下下掃著自家親爹,仿佛想要分辨這話的真實性。
“看什么看!讓廚下上菜!”
摸了摸鼻子,裴雪樵終歸還是沒有火上澆油,怕他爹被打死。
不過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目光,差點激得老裴捅破窗戶紙。
膳廳一時就剩下老夫妻,嚴蘅君嚴厲警告:
“這事兒就當不知道,敢說漏嘴,哼哼……”
裴玄韞心里頭那叫一個氣啊,多少年了,就會拿個“哼哼”嚇唬人。
不過此情此景,已經多少年未見過了?
遙想當年,雖然見天提心吊膽,但夫妻二人同進同出,好得跟一個人似的。
韶華易逝,一晃十多年過去了。
裴玄韞默默捉住了老妻的手,“君君放心,為夫心中有數。”
嚴蘅君沖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象征性抽了抽手,卻沒能掙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