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蘅君越聽,臉色越難看,六公主偽裝得很深吶。
陛下密旨委以重任,后續大公主的請功折子上也體現了她的能力與功勞。
這些也就罷了,儲位相爭的事情輪不到她去操心。
關鍵的是種種跡象表明,六公主對她的好大兒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。
不說別的,光是下藥一事,若是她有所圖謀,恐怕已經是另外一副光景。
有相府托底,機會都擺在面前了,人家還給拒了?
嚴蘅君的臉噌的一下爆紅,嗷嘮一嗓子就沖了上去。
“有這事兒你不早說,害我丟多大的人!”
“哎,輕點夫人。”
“還有,姜湯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姜湯我不知道啊……啊!”
這一頭,碎墨跟著那小廝一路往外走。
氣氛太過沉悶,讓執墨有種喘不上來氣的壓抑感。
“那個……你叫碎墨,我叫執墨,還挺像的哈,哈哈……”
側著身子望向后頭,結果背后那丫鬟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。
抬眸掃了他一眼,直覺得由內到外沁出徹骨的冷意。
嚇得執墨連忙回頭,禁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之后再也未沒話找話,一路沉默著來到門口。
老管家守候在馬車旁,見人往前迎了兩步。
“碎墨姑娘,夫人命我奉上些禮物。
其中有幾株老藥,祝愿六殿下早日康復。”
碎墨瞥了一眼,同行而來的墨三掀開了車簾,露出了其中的幾支錦盒,看著還有字畫。
豪貴往來,上年份的老藥也是硬通貨。
市面上想要買到百年的藥材根本不可能。
除了有背景的藥鋪用作鎮店之寶外,其他的只要放出點風聲,立刻就會被收購一空。
碎墨輕輕頷首,向那老管家抱了抱拳,
“如此,我便替主子接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