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到麻糕掉了一地、平安蹲在地上撿著吃,秦昭玥就是不開心了,能咋滴?
她小公舉誒,貨真價實的那種,還不能不開心了?
一路回到后院,卸下釵環、換掉衣衫、抹去妝容,依然素面朝天,舒坦。
午時了,秦昭玥也沒太吝嗇,好歹留哥哥妹妹吃了頓午膳。
她府上的廚子經過一輪調教,除了往日那種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路子之外,也添了些粗獷的膳食。
比如炙肉把子,比如雜燴燉煮的鍋子,比如鍋包又……
反正一頓飯下來,秦昭玥捧著肚子,之前的那點小情緒已經消散了個七七八八。
另一頭,溫明恪火急火燎回了家。
再度嚴辭告誡一雙兒女,今天聽到的一切都必須爛在肚子里,絕不可泄露分毫。
事關自己的前程,溫庭婉自然不會對外說。
她哥哥更是胸脯子拍得邦邦響,立誓絕對守口如瓶。
交待清楚之后,溫明恪大步來至后院,求見母親。
父親原本是天官司蔭補典簽,正五品,品級不高,但權利可不小。
可惜身子不濟,早早撒手人寰。
自那之后,溫府一落千丈,已有一蹶不振之勢。
如今好不容易看到苗頭,還系于他嫡女之身,怎能叫他不心潮澎湃。
見著母親,屏退左右,將今日公主府的見聞和盤托出。
老太太沉吟良久,“相府,六公主能說上話?”
不怪她疑心,之前靠近六公主的策略她也是點頭的。
只怪秦昭玥的名聲太差,眼看著爛泥扶不上墻,無奈放棄。
老太太相信本性難移,一時間實在有些難以接受。
溫明恪點頭,“以前當是昭玥的偽裝。
若非是個有能耐的,怎么能在短短時間內收服青鸞衛。
那可是一名百戶,整組的青鸞衛,別家皇嗣誰有這份恩寵。
何況裴家嫡子也在賑災隊伍之中,或許生了些情誼也未可知。
用兩萬兩驗證一番,此事絕不能放棄。”
老太太神色稍有松動,
“明恪,母親得提醒你一句,女兒終歸是要嫁人的。
這等機會給庭婉,還不如用在你兒子身上。”
溫明恪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,但他兒子……不提也罷。
“稟報母親,所謂趁勢而為,孩兒以為當先修復與昭玥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