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方囑咐了搭班的小子。
面上說的是讓他去后院再問問,實際上最后卻貼在其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說白了就是讓他裝裝樣子,自己在前院晃蕩耗時間。
待他走后,老方自顧自回去了門房。
小臂輕輕一震,袖口的銀子甩入掌心。
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,嘗嘗闊別已久的滋味~~~
這套業務,真的已經闊別太久了,唔……
不過當掂量出手中的份量之后,什么感動都瞬間煙消云散。
二兩碎銀,呵,可真大方。
老方暗啐了一口,自顧自坐下,滋溜口小子早上給泡的茶。
呸呸呸,吐去碎沫子,這是沏茶的溫度不夠,沒泡開。
偷懶的小子,還得練!
府門前停了兩架馬車。
前頭一架,居中的中年人與秦昭玥的生父有五六分相象,按輩分來說是她二伯溫明恪,左側那位是其長子。
“父親,昭玥堂妹現在架子大得很吶。”
“慎言。”
語調平平,眉宇間的威嚴沖的并不是他的大兒。
倉促登門、未送拜帖,好歹是父族長輩。
就算需要梳洗打扮,那也應該把人請進去奉茶等候,晾在門口算怎么回事兒?
還是一貫得沒規矩。
這一等又是半個時辰,多次催促那門房也沒個定論。
就在耐心即將耗盡之時,迎面駛來一架馬車。
朱漆五重檐華蓋,垂綴十二旒明黃流蘇,玄纁二色帷裳,下擺綴孔雀翎羽瓔珞。
八棱形鎏金銅車轊雕刻九鳳逐日,軛衡鑲嵌和田玉雙鸞佩。
“父親,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