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隱蟄麾下直屬百戶,其實更擅長拷問刑罰。
斗鏨三言兩語解釋了過程,果然如秦明凰所料。
不管方法,還是故意漏掉鄭家姑娘,都是出自小六的手筆。
“呵。”秦明凰冷哼一聲。
這丫頭鬼精鬼精的,從蛛絲馬跡里窺探到了她的一些意圖。
這份思維的敏銳,或許也就只有老四能與她并駕齊驅,偏偏兩個丫頭都不讓人省心。
一個沉默寡言,凡事不出挑,只表現出中上的水準,不求有功但求無過;
一個嬉鬧游戲,自墮名聲,半點不想參與朝政。
老三也算是個擅謀略的,卻被這倆妹妹當成了擋箭牌。
哎……
“便如此吧。”
“是!”
斗鏨退出了御書房,心中還兀自琢磨。
陛下竟就真的遂了六公主的意,不管那鄭國公府的姑娘。
搖了搖頭,這事兒不歸他管,還是老老實實回刑獄。
六公主有句話說得對,自己這本事還是少露面、少寫字得好。
留園,陸續有人醒來。
都是身份尊貴的,隱蟄所用迷藥自然沒什么副作用。
不用服用解藥,昏睡半個時辰左右便會自行醒來。
有人面露迷茫,有人面色難看得緊,看著左右臨近之人跟自己一樣,心中隱隱有了猜測。
只見前方兩位公主端坐,一時間無人敢出聲詢問。
直到四十一人全部蘇醒,上首的秦昭琬拱手為禮,
“感謝諸位深明大義,于危難之際伸以援手,本宮與朝廷不會忘了大家的功績。
待鄉試之后,一并請奏圣上,為諸位請封。”
鄭徽音面沉如水,剛剛還只是猜測,聽聞三殿下如此說,已經完全確信發生了什么。
“兩位殿下,這般所為不妥吧。”
秦昭琬心說沒什么不妥的,反正沒你的名兒,面上不動聲色,對她的話置若罔聞。
“各位主動請纓的折子已提交大內,還請歸家好好溫書,莫要墮了我大乾才女之名。”
說完不等回應,竟站起身來就走,留下滿堂的才女面面相覷。
“這可……如何是好?”
一位座次偏后的女子都快哭了,她出身清貴、詩書傳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