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全眸光狠戾,冷冷注視著身旁,
“在宮里頭待久了,就覺得自己也沾了主子的貴氣。
為奴為婢的,殿下也是你能置喙的?
今天六公主府發生的一切都不能泄露,但凡我聽到一點風言風語,仔細你的皮!”
小太監嚇壞了,連連答應討饒,卻還是被趕下了車,只能一路小跑跟隨。
蘇全望向車外,這群小子懂個屁。
在那深宮待得日子長了,什么富貴、什么身份有什么用?
沒有奔頭、寂寞、絕望……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對食、認干兒子干孫子的。
別看他走到哪兒別人都恭恭敬敬,那是沖他嗎?那是沖陛下。
反而是六殿下,嘴上不饒人、攥著他的衣領子晃,那是沒把他當閹人。
不然看看別家,誰愿意碰他的衣衫,不怕臟了手?
蘇全嘆了口氣。
是,六殿下沒把他當殘缺之人,也沒把他當人就是了……
“殿下!”碎墨瞪著秦昭玥,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秦昭玥完全不怵,掏了掏耳朵轉身就回了廳堂。
她又不蠢,御前第一紅人,沒事兒得罪他干什么。
無非就是小小試探一波罷了,現在來看對她的容忍度相當高,否則不會帶走那根老參。
“殿下,蘇公公有沒有提昨夜送入他府邸的那三人。”
“完全沒有。”
碎墨悄然松了口氣,既然不提,看來這事兒算是平了。
既然屏退左右,肯定是陛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待。
碎墨有分寸,昨夜殿下將府上的鑰匙對牌都托付了給了她,那今天根據情況從庫中取一支老參出來不算出格。
但陛下的差事,主子沒有主動提及,她不好詢問。
離著午時還有些功夫,上了些糕點漿子先墊吧兩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