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針可聞!
“你……你!”
剛剛止住咳意的蘇全伸出手臂,顫顫巍巍指著秦昭玥,什么話都說不出口,嘎巴一下撅了過去。
“蘇公公!”
一陣手忙腳亂,又是攙扶又是順氣兒又是遞水的,碎墨連真氣護心脈都用上了。
蘇全年紀也不小了,昨日又受了驚嚇,情緒大起大落,這回被氣得不輕,好容易緩過來。
臉色那叫一個白里透紅啊,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,跟容光煥發鐵定是不沾邊兒了。
他狠狠瞪著對面,“我……我多早晚拿你一萬兩了?
十兩,就十兩,還不是我愿意拿的,那是你硬塞給我的。
來人吶,拿十兩,還給六殿下!”
碎墨不停撫著他的后背順氣兒,眼神示意身旁的墨一。
墨一趕緊攔住小太監掏錢,這叫怎么個事兒啊,真還了錢就徹底沒余地了。
“蘇公公,您別生氣,我們殿下就是氣糊涂了口不擇言。”
“她還氣糊涂,她還有臉氣糊涂!”
蘇全在御前伺候,這幾年雖說暗潮涌動,但面上一片祥和。
陛下罕有失態的時候,最近的兩次全是因為六殿下。
一回是她府上招攬春宮畫師,再有一回就是昨日。
“我是陛下跟前伺候的奴婢,不向著陛下,難道還向著你嗎?
還提前給你報信?我呸!”
“聽說你可能懷了,我挑的是最平坦的道兒,緩緩而行。
知道什么是緩緩而行嗎?陛下催促的差事,我緩緩而行,我瘋了嗎我?
入宮的攆轎是我備的,為什么?不就怕你懷胎日子淺,萬一磕著碰著了可怎么好。
攆轎我支使得動,但讓人盡心不得花錢?你給的十兩我都打點了!
怎么著?問我要錢?沒有!
一萬兩,真虧你說得出口,我呸!”
蘇公公越說越激動,顯然是氣急了,“你”啊“我”的,擱平常絕不會亂了這個分寸。
懷胎,什么懷胎?
除了三位知情人之外,其他人都懵了。
碎墨趕緊給解釋,就是診錯了脈,根本沒有懷胎。
“反正你個老東西不講究……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