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身份差些也無妨,關鍵的是先度過眼前。
真到了需要的時候,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……”
秦景珩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。
雖說就一正兩側是定死的,一個蘿卜一個坑,但人生在世,難免旦夕禍福。
“徐先生說得是,不知可否有人選?”
“自然,早就為殿下準備好了。”
秦景珩終于露出了笑容,走到徐慎之面前,近距離飽含深情凝望著他,雙手拍打著其肩膀,
“多虧先生在我身邊出謀劃策,先生放心,待功成之日,便是你顯赫之時!”
“愿為殿下赴湯蹈火、肝腦涂地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
徐慎之深躬拜謝,眸子卻一如既往得清亮,不見半點激動神色。
連考取功名的機會都沒有,還提什么顯赫。
他知道的、經手的事情太多,也太過了解面前這位的陰暗面,功成之日怕不就是身死之時。
宰相府邸,裴雪樵回家之后第一時間就痛痛快快洗了個澡。
連秦昭玥在返程路上都只洗了兩回,他這個大男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要擱以前,都是難以想象的事兒。
兩個多月沒見好大兒,他母親親自下廚,弄了一桌子的好菜。
清清爽爽、換了身干凈衣裳的裴雪樵此時正在大快朵頤。
“慢點吃,瞧把我兒給瘦得,這趟沒少吃苦吧。”可把老母親給心疼壞了。
風吹日曬的、風里來雨里去的,裴雪樵膚色黑了不少。
兩頰看起來確實不如之前充盈,但身子骨卻比離京之前強健。
最主要的還是眸子里有光,不像之前在翰林院做官時得少年老成。
裴雪樵咽下嘴里的飯菜,抬首對母親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,
“母親放心,兒子好得很,就是太過想念母親的手藝,一時間沒忍住。”
“好好好!”母親笑得見牙不見眼,忙給好大兒夾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