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御書房出來,直奔宮廷武庫而去。
碎墨垂著腦袋在前方引路,看不清神情。
到現在還有些暈暈乎乎得難以置信,陛下答應了?竟這樣輕易……答應了?
正因為了解陛下的性子,她才會如此震驚,一時半會兒出不來。
不僅僅是她,還有她帶的整支十二人的墨組,竟然都交給六殿下了?
怎么形容呢,跟特么做夢一樣。
“干什么呢,頭都快扎地里了。”
秦昭玥揣著小手手,臉色不太好看。
為了保人,等于兩個多月白干。
光干活不拿工資,咋滴,純奉獻吶,擱誰身上能樂意?
何況碎墨那是欺君嗎?還不是為了辦差事,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大乾。
好吧,這話也就放心里說說。
這又不是講求人權的年代,青鸞衛說到底還是陛下的奴,有所隱瞞就算大罪。
秦昭玥呢也不全是為了她。
一個籌集糧食賑災款的諫言換來一份出差的差事,這回要是領了什么賞賜,保不齊又要安排什么活下來,干脆用來換人。
還不知道現在被誰盯上了,靠清風、細雨那兩條貨,府上的護衛力量確實孱弱了些。
“殿下,我……”
“好了,”秦昭玥不耐煩擺了擺手,
“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,有那工夫還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提升實力。
五品,哧……夠干什么的。你說是吧,胡琴。”
碎墨:……
“殿下還是喚我碎墨就好。”
“好的胡琴,知道了胡琴。”
碎墨:……
御書房,此時就剩下了秦明凰與隱蟄兩人。
秦明凰捏起眉心,有些頭疼。
此行的意外太多。
私鑄鐵器案,為此北境重騎兵隨時待命,而她也早就已經安排璇璣衛在京中秘密排查。
龍腦香雖然名貴,但除了宮廷御用和賞賜之外,民間豪商之間其實也有少量流通。
但加上缺指這個線索,應當不難找才對,但將近兩個月過去,竟始終沒有找到人。
還有,刺殺皇嗣的那兩名術士,威脅天衍宗宗主出面,到現在也尚未有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