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蟄目不斜視,一如往常清冷,其中還蘊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“六殿下,可以。”
秦昭玥想都不想便大手一揮,“做不了,不想說你可以帶著秘密躺進墳墓里去。”
趙青山:……
額……倒也不用說得那么絕對,也不是不能商量……
就在此時,門外走進來一人,正是捕快江明鳶。
那一匕首雖然沒有刺中要害,但好歹是受了傷。
又是淋雨、又是體驗了一把地下安眠的,所以剛剛在隔壁上藥包扎,換了套干凈衣衫才匆匆趕來。
“江捕快!”
趙青山跟瞅著親人似的激動壞了,實在是屋中的氣氛太過凝重,有個熟人也好說話。
江明鳶先是抱拳行了禮,這才看向對方,“青山,已經如此了,你還有什么選擇?
不如痛快一些,相信公主殿下和璇璣衛一定會信守承諾的。”
嗯嗯!
趙青山殷切望向門口的位置,等待一份許諾的降臨。
十幾息過去了,無人開口。
開玩笑,秦昭玥才不會胡亂許諾。
長姐所托、事關賑災也就算了,鐵礦什么的跟她有毛線關系。
沒有金剛鉆、就別攬瓷器活兒,有那個金剛鉆、也少攬。
工作做得好會怎么樣?升職加薪倒是不一定,但大概率會獲得更多的工作。
沒錯,錯誤的價值觀、不思進取、咸魚,但是……她就這樣。
隱蟄的面紗略微起伏,這擱在她身上已經是非常強烈的情緒波動。
“我璇璣衛許諾,六公主殿下見證,足夠了嗎?”
搖光差點驚掉下巴,神情跟見鬼了似的。
她家千戶大人這是退讓了?就……退讓了?
秦昭玥撇了撇嘴,見證什么的倒是還行,工具人唄,這活兒她熟。
趙青山這回連磕絆都沒敢打,“好,我答應!”
回答得那叫一個脆生,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: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。
長公主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,而六公主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,再爭論下去怕是連“見證”都沒了。
“我可以立刻著手譯出秘檔,懇求大人下礦救我父親。”
隱蟄聞言終于收回了視線,像是偃旗息鼓的信號,秦昭玥也重新回去上首坐下。
“發洪水時你父親在礦下,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