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方士之名沽名釣譽者我這些年見過不少,賑災事關重大、豈容兒戲!”
一次兩次就算了,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遜,秦昭玥可不是個好脾氣。
她望向那吹胡子瞪眼的天工司小老頭兒,目光清冷,
“天工司官員當更加知道‘天下之大’的道理,切莫學那井底之蛙。”
“你!”
秦昭玥說完就不再看他,而是環(huán)顧四周,
“行不行并不難驗證,無非就是做場實驗罷了,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吧。”
那天工司的官員不服,“那殿下倒是把那位方士請來,我們當面對質。”
秦昭玥語氣平平,“這兩日他已經與我說過方案。
第一步,陶缸底部開孔,鋪木炭、碎石、細沙,三重過濾;
第二步,加入一定比例的明礬,當可以絮凝沉淀其中毒素;
第三步,再次三重過濾;
第四步,以蒸餾之法收集冷凝水。”
見秦昭玥說得言之鑿鑿,眾人不免先信了三分,視線紛紛望向那名天工司的小老頭兒。
這事兒專業(yè)性太強,其他幾司的人也插不上話。
小老頭兒捋著胡須,眉頭皺著都能夾死只蚊子。
聽完方案他便知道這是有章法的,過濾、蒸餾之法倒還好說,最關鍵的是用明礬。
“如何確定明礬可以沉淀其中毒素?”
“我說了,到底如何試一試便知。”
秦昭玥能夠想出這個方法已經是極限,那些化學式別說她現(xiàn)在寫不出來,就是能寫出來也只會被當成怪物。
大家再次沉默,雖然聽起來繁瑣,但在完成疏浚之前,他們得待在茗煙縣中,時間還是有的。
“來人,立刻搜羅凈化水源所需物資,嚴格保密,在成功之前絕不能外泄一絲風聲。”
“是!”
不多時,老農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