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……裴大人,這是御膳房的糕點,母皇給您的。”
“多謝殿下,不知來我府上所為何事?”
秦昭玥提出那個建議,自然知道關鍵點在哪里,三言兩語便把殺雞儆猴的策略說了。
指腹磨銼著指節,裴玄韞沉吟不語,這可不像是陛下的作風。
秦昭玥虛著眼,越來越不耐煩。
她就不喜歡面對這種活成精的老登,半點打不出來個屁,成不成的倒是給個痛快話啊!
就在此時,咕嚕嚕的聲音響起,在寂靜的堂上顯得極為突兀。
裴玄韞回神,“若是殿下不嫌棄,不妨在府上用些粗茶淡飯?”
秦昭玥有些猶豫,這個年頭不遞拜帖直接登門就算失禮,何況在人家吃飯了。
不過這老登還沒正面回答,應該不算完成差事,想到跟她來的青鸞衛,還是點頭答應下來。
裴玄韞吩咐了管家,自有下人去擺飯。
后院臥房,裴雪樵正對著銅鏡,時而露出臂膀、時而撩起內衫。
身旁的書童人都傻了,緊緊抿著嘴唇不敢開腔。
公子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突然失蹤,竟自己回了府。
回來后閉口不談緣由,只對著銅鏡來來回回得瞅,這……
瞅了半晌,裴雪樵還是沒忍住問道:“阿硯,我算不上手無縛雞之力吧?”
“公子在說什么,您會騎馬、又會射箭,怎會如此說?”
“是吧!”裴雪樵緊鎖的眉頭終于松開了些。
“是誰在詆毀公子?那人一定是嫉妒您的才學,公子萬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這……大概不是,裴雪樵瞅著銅鏡中自己的小肚腩,想起了那人的話,復又問起:
“你可曾見過誰有八塊腹肌的?你說我要不要練練武功?”
阿硯神色古怪,“公子,我聽聞練武都要從小開始打磨筋骨,而且……您是文人啊。”
理兒是這么個理兒,但裴雪樵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份屈辱,一時間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。
就在此時,有下人來通傳,說老爺有客登門,讓少爺自己用膳。
“是何人?”
“六公主。”
裴雪樵一個趔趄差點摔倒,她怎么來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