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送時寧去書院的路上,在馬車上,一直盯著時寧,卻并不說話。
一直到書院快到了,沈晏清才開口說:“你當真會醫術?”
時寧笑了笑:“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?怎么還問?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?”
沈晏清一噎說不出其他的話來。
沉默片刻后,他才繼續道:“祖母讓你選人,你怎么只選了一個?”
時寧微微搖頭:“沒有啊,我選了兩個!”
沈晏清不解,不太明白時寧為何這樣說。
她明明只選了一個,她怎么會說是兩個呢?
時寧解釋道:“林墨和衛祁山,兩個人我都要了!至于其他人,他們自然會幫我選好!”
沈晏清愕然。
林墨可以理解。
時寧治好了他的腿,這個人自然會對時寧死心塌地。
可衛祁山……
“那衛祁山,性子不太好。而且看他的表現,似乎帶著些傲骨,并不愿意當你的護衛……”沈晏清試探般道。
時寧不慎在意地道:“那就把他的傲骨敲碎啊!”
時寧說完,看到馬車停下來了,于是說道:“大哥,我到了,先走了!”
時寧說完,掀開簾子,走了下去。
沈晏清看著時寧離開的身影,一臉驚愕。
他完全沒想到時寧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似乎真的低估了這個妹妹了。
可是……這些到底是誰教她的……
時寧進入白鹿書院,朝著思賢院走去。
才走了幾步,就在轉角見到了謝伯征。
此時的謝伯征看起來格外狼狽,拄著拐杖,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,頭發梳得很隨便,還有些凌亂。
時寧眼睛瞇了瞇,轉過身,打算離開。
謝伯征一個踉蹌,拐杖跌落,整個人摔在時寧面前,勉強將時寧攔住了。
“寧寧,別走!”謝伯征抬頭,眼中帶著哀求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