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伯征專心謄抄,并未注意周圍的劍拔弩張。
因為只是謄寫,并不是新作,很快就寫完了。
謝伯征將寫好的紙張遞給了侍女,說道:“去掛起來吧,記得掛在現(xiàn)眼的地方,我的詩可是要成為魁首的詩作,若是掛偏了,會顯得你很沒文化。”
侍女臉色有片刻難看,到底還是忍耐了下來。
她說道:“公子果然是才思敏捷,不過片刻就將詩作寫出來了。如此一氣呵成的詩,確實非同凡響。奴婢先送去回廊了。”
侍女說完,快步離開了。
侍女離開的時候,沈星河看清楚了謝伯征寫的那首詩,微微挑眉。
他雖然不愛作詩,但也抄過背過不少詩,一首詩好不好,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。
謝伯征這一首詩,不能說差,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只能說中規(guī)中矩。
謝伯征若是想要依靠這首詩拿到魁首,只能說謝伯征當局者迷,看不出自己詩作的缺點。
沈星河本就因為謝玉嬌對他們冷嘲熱諷而不悅,雖然妹妹已經(jīng)反擊回去了,但在他看來,還不夠。
于是他毫不客氣地開口:“如今的人當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。什么東西都想要成為魁首,笑死人了。妹妹,你覺得呢?
時寧頷首:“確實如此,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。”
謝伯征聽了這話,臉色微變。
他瞪著時寧和沈星河,一口牙幾乎咬碎:“你們說什么?”
沈星河冷笑:“說什么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你……”謝伯征怒了,想要動手。
謝玉嬌當即將謝伯征拉住了。
“大哥,你跟他們一般見識做什么?等你成為詩會魁首,得了新城公主的青眼,讓公主殿下將他們趕出去都不是什么難事!”謝玉嬌安撫道。
謝伯征的怒氣因為謝玉嬌的安撫而消散了。
他看著時寧和沈星河,冷聲道:“識相的話,趕緊離開這里。不然待會被趕出去,可就丟臉了!”
時寧懶得理會這些人的自說自話,她站起來,看向沈星河:“四哥,咱們走吧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狗,叫個不停,太吵了。”
沈星河點頭:“確實有些吵,走,我?guī)愎湟还溥@牡丹園!”
說著,他也站起來,與時寧并肩離開。
“沈時寧,你跟我站住,誰是狗,你給我說清楚!”謝伯征被比作狗,氣得不輕,站起來,朝著時寧背影喊道。
時寧和沈星河都沒有回頭。
謝伯征氣得將手邊的茶杯舉起來,就要往地上砸。
謝玉嬌皺眉,伸出手攔住了他。
“大哥,這是在外邊。”
在牡丹詩會上鬧事,或許會得罪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