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亭舟輕笑,“做什么?哪里你沒看過?!?/p>
孟晚一陣氣血上涌,“?。∧憧彀岩路┥习?,還是大白天,家里都是外人!”
“呵。”宋亭舟難得幼稚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身上的水也不擦,披了件長衫就抱住了他,“晚兒不想我?”
孟晚仰頭敷衍的蹭了蹭他臉頰,“想想想,怎么不想呢,但是外面都是人,一會兒該叫你出去吃飯了,快好好穿好衣裳?!彼曇魩еT哄,實則視線時不時就掃過他腰腹。
宋亭舟低頭似有似無的輕觸孟晚的唇,沒一會兒兩人就黏黏膩膩的吻作一團,宋亭舟敞著懷,孟晚貼在他身上某些變化就更加明顯了。
細微的水聲輕響,孟晚磕磕絆絆的被他帶到床邊,半跨在他身上被親的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。
“阿爹,飯飯阿爹,祖母飯飯?!?/p>
阿硯稚嫩的呼聲在門外響起,小手將門板拍的啪啪作響。
孟晚把手撐在兩人中間,輕喘著說:“換衣服,出門。”
宋亭舟最后啃了下他殷紅的唇瓣,“嗯,你先出去?!彼従?。
孟晚理了理衣裳,“好阿硯,別拍了,要不手手都要紅了?!?/p>
阿硯揉揉小手,見他出來忙跑開去找常金花,“祖母,快飯飯,阿爹來了。”
常金花的聲音遠遠自廚房傳來,“阿硯別急啊,祖母的飯才剛剛蒸上?!?/p>
孟晚哭笑不得,“好你個阿硯,還敢騙你爹?!?/p>
阿硯學會了孟晚的一招,不想聽的當沒聽見,知道飯確實還沒好,干脆跑到小院去找楚辭。
“哥哥,飯飯啦!”
過了一會兒宋亭舟換好衣裳出來,孟晚坐在院子的竹椅上剝了個橘子給他,“你到西梧府赴宴后,劉知府怎么說的,都有誰過去赴宴?”
十月橘純甜,極少有酸口的,宋亭舟幾乎一口就能吃上一個,“西梧府轄內所有縣令和正六品通判都到場了,只有同知告病沒去?!?/p>
“是通判?”孟晚意外的說。
宋亭舟意味深長的說:“西梧府通判年輕有為,沙坑縣胡逖是他堂哥,當下看來是他?!?/p>
這這句話可有太多層意思了,孟晚“嘶”了一聲,接著問:“然后是個什么說法?”
宋亭舟擰了塊潮濕的帕子給孟晚擦手,聽不出語氣的說:“和我求情,讓我看在同為西梧府官僚的份上,手下留情,放胡逖一馬?!?/p>
“啊?”孟晚這次是真的驚了。
此話的意思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胡逖身上去了?
“陳崇和陳云墨呢?錫礦村又要如何?全都沒提?”他一連串的三連問,可見是真的不理解。
宋亭舟用食指指尖撫上他撐開的眼尾,見他急切的樣子嘴邊掛上一抹笑意,“急什么?!?/p>
孟晚握著他的大手放在臉側,“還不是怕你在他們手底下吃虧?!?/p>
其實孟晚擔憂的不無道理,宋亭舟在赴宴的路上便已經遭遇過一波暗殺,但有葛全在,并無什么驚險,這次暗殺剛像是一次試探和警告。
赴宴之后,宴席上也不免打著機鋒,種種威脅與暗示齊并。
不過這次劉知府的宴席宋亭舟也試探出來許多東西,起碼劉知府與手下通判不是一路。劉知府更像是為了明哲保身,不得不攢這個局,而且言語間多以勸誡為主,可見是知道點什么,又不敢捅破。相比之下這個只比自己官高兩階的通判反而十分有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