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鄰居三年多了,說沒見過肯定是假話,可能是對我有什么成見吧。”他一個小哥兒天天外出做生意,總會有人在后頭酸上兩句,沒辦法,誰讓他太優(yōu)秀了呢,有些質(zhì)疑的聲音是正常的。
“誰對你有成見?”宋亭舟緊跟著他們后面回了家,天暖后,府學(xué)的下學(xué)時間又變成了申時。
雪生上前接過他手里的馬繩,將馬牽到后頭去喂草料。
孟晚佯裝著嘆了口氣,“自然是嫉妒我才華和美貌的人!”
橙橘色的落日灑下,給灰撲撲的建筑都鍍上了一層金光,孟晚的長衫下擺的金線與金光相呼應(yīng),襯得孟晚白皙的臉都散發(fā)著溫暖的光暈。
宋亭舟上前牽著他,“那她們嫉妒錯人了?!?/p>
“???”孟晚瞪著眼睛看他。
宋亭舟淺笑,“應(yīng)該嫉妒我能娶得這么,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夫郎才對?!?/p>
孟晚將頭扭過去咧著嘴巴偷笑。
爽了爽了,這小子進步迅猛,也知道說好聽的了。
常金花和孟晚不在家里吃晚飯,宋亭舟便說要吃簡單些,碧云張羅了飯菜,一盆米飯,菠菜炒雞蛋和鯉魚燉豆腐。
飯后天還沒黑,孟晚便陪宋亭舟到街上散步,買些家里的零用針線等。
路過脂粉鋪子,宋亭舟輕咳一聲,小聲道:“家里的脂膏沒有了。”
孟晚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,“你自己進去買,我先回家了。”
宋亭舟看著他的背影忍俊不禁,轉(zhuǎn)身進了脂粉鋪子里,他也算是店里的熟客了,一個大男人時常光顧,還是有幾分稀奇的,付了銀子又和老板寒暄兩句,宋亭舟回去找孟晚。
卻見他在花蹊巷口直直的往里看,像是在觀察什么。
宋亭舟快步走過去問道:“怎么了?”
孟晚拉著他往巷子里走,指了指他家前面一點,江家門口的馬車,“好像是江夫郎從娘家回來了。”
宋亭舟不懂這有什么好看的,他甚至不知道江夫人回娘家的事。
孟晚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:“先回家,我有事問雪生?!?/p>
回到家中,孟晚叫來雪生到書房說話,“那天你跟著吳家的人出城,當(dāng)時沉船里的那個紅衣小哥兒的相貌你還記得嗎”
雪生只回想了一會兒,對孟晚說道:“當(dāng)時天太黑,哪怕是周圍有火把照明,我也只記得他眉間那顆紅痣,相貌……我怎么也記不得了,應(yīng)該是沒什么別的特點?!?/p>
孟晚眉頭緊皺,“真是奇了怪了,剛才我見江夫郎從娘家回來,身邊多了個陌生的小侍,眉心正正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纳艘活w紅痣。”
宋亭舟也頗感意外,“這么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