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跑著出去,宋亭舟換了衣裳到院里幫他拿柴火。
用肉片燉的白菜燉豆腐,烙的滿滿一盆的蔥油餅,再加上早上剩的半盆稀粥。
他們吃飯的時候,隔壁盧春芳剛收拾好屋子去院里拽柴火,她們也買了丁家的柴火,不過只買了十二捆,每日只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舍得多燒。
兩日時光一晃而過,宋亭舟順順利利的同張繼祖等同窗帶上銀兩拜訪了鄭廩生,鄭廩生收了銀子,已經答應為他們五人作保。
院試那天天氣不好,一早起來外面天陰的烏黑,窗外有雨打房檐的聲音,外頭竟下了場蒙蒙細雨。
常金花擔心宋亭舟穿那一件單衣太少,擰著眉后悔道:“早知道便給大郎拿件夾襖帶過來了。”
孟晚從被窩坐起來勸她,“試院里不讓穿帶夾層的衣物,都是單層的,表哥身體康健著,這點陰雨無礙的。”
常金花嘆了口氣,“但愿吧。”
宋亭舟的三次落榜,已經磨光了她的期待,到如今她已經已經不像第一次那般激動到難以入眠了。只希望宋亭舟別生了病,照顧好自己的身子,安安穩穩的回鄉與孟晚成親。
孟晚聽著她嘟囔的話一梗,心道這話聽著就不好,她還是別說了,“姨,你先去取柴吧,今早別讓表哥干活淋雨了。”
不用他說常金花也知道,摸著黑出去取柴。
孟晚疊好被子下床,刷了牙凈了面,炕頭的盆里是昨晚發的白面,他端到廚房里,另有盆昨天晚上蒸好的紅豆餡,今天早上包紅豆餡的包子吃。
他動作快,常金花進來他已經搟上包子皮了。
“都弄上了?”
常金花拖著半捆柴進來,拍了拍淋濕的肩頭,“雨不算大,但是天氣太過陰冷,一會兒你還是把棉襖換上吧。”
孟晚將鍋里添上水,“我不冷,一會穿上褙子就暖和了。”
幾下捏好包子放到屜上,常金花在灶頭點火燒柴。
宋亭舟也背著書箱打著傘過來了,“怎么還這么麻煩包包子,熬些粥便成了。”
孟晚將包子全部包好放進鍋里,不贊同的說:“人家都恨不得龍肝鳳髓的供著,連春芳嫂子昨日都買了肉,蒸個包子又有什么麻煩的。再說了,考前不宜吃粥、湯等物,喝了一肚子湯水撐不了一會兒就餓了,還是面食頂飽。”
宋亭舟一去就要一天,吃的飽飽的才好答題。
正說著,隔壁房里也飄出肉香味,常金花稀罕道:“還真是之前丁點肉都舍不得買,這一朝考試,昨晚一頓,今兒大早起又是一頓?”
孟晚道:“久不見葷腥,臨近考試這般吃恐怕會腸胃不適,姨,不然你去勸說一句?”
常金花也沒聽過這種說法,“那我過去提一嘴,人家聽不聽我就不管了。”
她抬步出去,宋亭舟接了她燒火的活計。
“晚兒……”宋亭舟想問若是他此次不中該如何,但只叫了孟晚的名字,便不想再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