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酷暑,宋亭舟和孟晚他們迎著晚霞回了花蹊巷,孟晚腳步輕快的下了車,晚風(fēng)拂面吹走他身上一絲燥熱,他上前拍打緊閉的門,“娘,我們回來啦。”
過了小會兒有輕快的腳步聲傳來,碧云在里頭小心的確認(rèn),“夫郎?是你們嗎?”
孟晚覺得自己都快捂餿了,迫不及待的回應(yīng),“是我碧云,快開門?!?/p>
碧云從里頭將門栓抽出,院門打開,他見著主家回來也是驚喜的?!袄删?,夫郎,你們回來啦,我去給你們燒水做飯。”
“先燒水,我要洗澡?!泵贤韺嵲谌滩涣松砩系漠愇读?。
常金花已經(jīng)躺下了,孟晚和宋亭舟隔著窗戶和她說話,沒讓她起身出來。
他吃飽了就洗澡歇息了,沒必要折騰她。
孟晚他們屋里只有一個浴桶,孟晚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,宋亭舟和雪生大致收拾了車上的東西。
等他們收拾好,孟晚也泡完了澡,他用布巾搓著滴水的頭發(fā),看宋亭舟幫他倒洗澡水,自己再兌水泡澡。
從衣櫥里幫宋亭舟找了身緞布長衫,里頭是孟晚斥巨資買的素羅,八兩銀子一匹,制成褻衣睡覺穿柔軟輕薄又透氣。
賺了銀子也該享受一把,不然夏天也太難熬了。
宋亭舟換了衣裳出來,碧云在廚房做了涼面,胡瓜雞蛋鹵的,直接給他們端到了屋里來,雪生的那份他也給端到了倒座房門口。
晚上吃的太多不易消化,孟晚只吃了一碗多一些墊了墊肚子。
宋亭舟的碗大,他吃了兩碗,把碗放回廚房去,刷牙漱口上床,孟晚幾乎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。
宋亭舟洗漱進(jìn)來將窗戶推開,點了把艾草熏蚊蟲,放下蚊帳也上了床,半摟著孟晚給他打扇子,過了會兒也陷入沉眠。
第二天一早常金花起來動作輕緩,悄聲和碧云說了幾句話,兩人便挎著籃子去了臨近的菜市口。
這一覺睡得香甜,孟晚起身時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是酥的。
“舟郎~”他趴在床鋪上不愿意起來,早上涼爽又舒適,蚊帳掀開也沒有蚊子。
宋亭舟聞聲從書房走過來,手里端了杯清水,“醒了,起不起?”
孟晚接過清水一飲而盡,雪白的脖頸上仰,露出完美的曲線。
“不起,想再瞇一會兒?!泵贤韺⒈舆f還給宋亭舟,半闔著眼睛,陷入淺眠。
“好好歇著。”宋亭舟接過杯子,揉了揉他頭頂如墨般漆黑的長發(fā)。
掌心下的人半趴在薄被上,下半身穿著輕薄的褻褲,上半身是類似背心的小衣,圓潤的肩膀和白皙的胳膊裸露在外,纖長的手指抓著被子一角,本來十分正常的一幕配上他綺麗的臉后,有種莫名的性張力。
宋亭舟眼底暗潮涌動,守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,見他呼吸聲逐漸均勻,才又返回書房。
院內(nèi)靜謐安寧,連每日習(xí)慣早起練功的雪生都沒發(fā)出動靜。
等常金花回來,孟晚從她和碧云口中得知了驚天大秘密。
“江家納得那個小的沒了,才那么小的年紀(jì),說沒就沒了。”常金花長吁短嘆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