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乎只能被動地抵擋和閃躲,每一次硬碰硬的交鋒,都讓他本就衰敗的身軀劇烈震顫,疲態再也無法掩飾。
秦陽嘴角含笑,攻勢愈發凌厲,魔氣與血光將張承的身影完全吞噬。
宋宴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看得分明,張承前輩此刻已是落了下風,敗亡只是時間問題。
可一旦張承倒下,等到秦陽騰出手來,那么下方這所謂的亂戰將瞬間變成一面倒的屠殺。
什么筑基后期,什么假丹修為,在真正的金丹境修士面前,都不過是土雞瓦狗。
他宋宴再驚才絕艷,若無提前準備,也無可能在金丹修士的手下逃生。
下方戰場的一切都是虛的,勝負手,只在那兩人之間。
必須不惜代價,支援張承前輩。
幾乎沒有猶豫,宋宴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形狀特殊的符箓。
其通體金色,青紋蜿蜒,劍氣流轉。
正是陳臨淵的金丹劍符。
宋宴將之收在袖中,觀察著空中的戰況,與此同時,絲絲縷縷的劍氣,朝向符箓匯聚。
涌進那奇異的紋路之中。
他知道這一道符箓,也許無法迅速扭轉局勢,但至少能夠讓張承前輩有個喘息之機。
這是他此刻能想到的,自己身上唯一有可能改變戰局的東西。
然而,就在宋宴將全部心神,都投入到激發金丹劍符的前一刻。
大陣之外,秦飛宇似乎也下了決心,不愿再拖下去。
他一拍乾坤袋,從中祭出了一枚丹丸大小,散發著雷火靈力的紅白兩色寶珠。
寶珠懸于他的掌心,靈力順著經絡,從掌心涌出,徐徐向其中灌注。
“玄雷丸!”
秦氏援手之中,有幾人注意到了秦飛宇的動作,也認出了此物,心中不由得一驚。
玄雷丸并不是丹藥或者什么法器,從性質和用途上來看,其實更像是形狀特殊的符箓。
要煉制這種東西,通常需要金丹境的修為,最少也需要假丹境。
修為是次要的,最關鍵的東西是煉制它的材料,修士需要截取天地至靈的雷霆和靈火,又要不間斷地煉制數年的時間,才能成。
所以跟那些尋常的符箓相比,它的價值可要遠遠超出,一顆的價格,已經能夠與一件下品靈器的價格相持了。
不過也正是因此,每一顆的威力都極為恐怖。
也不知為了萬無一失地拿下南宮,秦氏準備了多少此物。
也許是注意到了這些外援的目光,秦飛宇沉聲說道:“諸位,我秦氏為了此番,可謂是底牌盡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