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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氏秘地,竹簾低垂。
“秦仙子,直接進(jìn)來就是了。”
章興名的聲音不帶什么感情,只是作為暫時(shí)的客人,他對秦嬰保持最基本的客氣。
他坐在竹席上,手里捧著一卷紙質(zhì)的書籍,從名字上看起來,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的道書。
秦嬰緩步而來,走入亭中,神色有些陰晴不定。
“章前輩。”
章興名沒有抬頭看她一眼,只是兀自翻閱著手中的書籍,看的是津津有味。
魔墟就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雜書野史。
“秦嬰仙子前來,所為何事?”
秦嬰沉吟了片刻,似乎是在措辭。
“章前輩,在下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說。”
章興名敷衍地接話,手上又翻過了一頁。
“晚輩斗膽請章前輩出手,殺一個(gè)人。”
“噢?是誰?”
秦嬰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答道:“宋宴。”
聽到這個(gè)名字,章興名翻閱書籍的手,竟也一頓,目光終于從書冊轉(zhuǎn)移到了秦嬰的臉上。
他的眼睛微微瞇起,似乎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宋宴,我聽說過他,你的同門師弟。”
“不錯(cuò)。”
秦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我借予辛山的那枚劍符,現(xiàn)在就在他手中。”
“哦?”
章興名微微皺了皺眉:“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秦嬰便將洞淵宗禁地之中發(fā)生的事,一五一十告知于他。
“據(jù)他自己所言,這劍符是他殺了盛年所得,但現(xiàn)在盛年本就不知去向,死無對證。”
“相比較于他說的,我更懷疑,盛年殺掉辛山,有他的一份功勞。”
秦嬰說道:“盛年和宋宴,也許本就熟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