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啊……”
自從她拜入師門開始,同境界的修士,自己什么東西偷不到手?
“不行,這等好寶貝,我定然不能就這么錯過。”
還就不信了。
“必須得偷他點兒東西,至少能暫且與他命數牽扯上,日后功法精進了,再來探囊取物!”
心中盤算著,她便離開了代天府。
……
沒有從前經歷過的那般天旋地轉,只是周圍的靈力如水波一般徐徐向周遭蕩漾開去。
宋宴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了起來。
這是一處清幽的山間小筑。
放眼望去,翠竹成林,山嵐流轉。
他此刻正站在一條蜿蜒的青石小徑起點,籬笆院落的柴扉近在眼前,虛掩著。
凝神細聽,那院落之中隱隱約約傳來交談聲。
宋宴伸手,輕輕推開身前那低矮的籬落柴門。
順著青石小徑,一步步向那茅屋前的開闊地走去。
院中的景象漸漸清晰。
一張古樸的石桌旁,坐著一白一灰兩道身影。
白衣者,寬袍大袖,不拘形骸,正拿著一支筆在畫紙上涂抹著,神情專注,正是吳前輩的模樣。
他畫的內容,似乎正是這院中的景象。
而那灰衣之人,盤膝而坐,身影模糊,如同籠罩在一層流動的水墨光影之中,五官輪廓也朦朧不清。
然而,宋宴能夠感受到其挺拔的身姿和一股內斂深沉的銳意。
這畫中世界,應當只會記錄當年的情景,宋宴的到來,沒有引動任何風波。
兩位前輩依舊做著自己的事,作畫、閑談。
“你此番,要在這里住幾日?”
“不住了吧,都到這個時候了,還在這里與你飲酒作樂,好像我賴著不走似的。”
那人將手中的酒壇子提起來,晃了晃。
“喝完這一壇,就走。”
“好。”
吳道玄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,隨后抬筆蘸了蘸旁邊石硯里的墨汁。
在庭院景致的空白處,勾勒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。
“你這老小子,還真是會享受,挺能挑地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