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宋宴除了有些氣息上的波動,幾乎沒有什么傷勢。
真的是他一個人做的么?
樹下坐著的人根本沒有怎么動過手,即便是這個施展魔火的高大修士從旁協助,兩個人便殺了四個筑基修士。
只花了這么點兒時間,這未免太輕松,也太快了點吧。
這個宋業聲,到底是什么來頭?
“那他呢?”
鄔云年少氣盛,本就對宋宴很不服氣,如今感到宋宴說話敷衍了事,心中氣急,一步走上前來。
他眼睛瞇起來:“這位不也是隋國的道友么?怎么身上,一點兒傷也沒有?!”
“呃……沒錯的。”
宋宴隨意點了點頭,絲毫沒有對自己臨時編造的理由作出什么修飾掩飾:“這位也是隋軍的道友,我見他是個人才,手段也尚可,本想捉了活的帶回去,看看能否盤問些軍情出來。”
“誰料他倒有幾分眼力,見勢不妙,就直接投降了。”
宋宴的語氣帶著理所當然,仿佛盛年的投降是他大發慈悲的結果。
樹下的那位配合地咧了咧嘴角,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。
“投降了?!”
鄔云咬牙切齒:“宋業聲,你當我們都是瞎子么……”
“他這樣子像是被你打服了投降的?他身上連點像樣的傷都沒有!”
“你們倆,從一開始就認識,對么。”
“還有這位,是魔墟修士吧……”
說到這里,鄔云冷笑一聲:“倘若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,諸位道友之間的信任可就難保了。”
“鄔云!”
鄔彩蝶低喝一聲,想要阻止。
她心中同樣存有巨大疑團,但這個宋業聲展現過的可怖戰力,讓她深知眼前這個男人極度危險,激怒他絕非明智之舉。
而且,他身邊那個如同鐵塔般沉默的高大魔修,給她的壓力極大。
衛志等人也面色凝重,他們確實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。
他們紛紛暗暗運轉靈力,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李巖卻是心中竊喜,有個白癡來當出頭鳥試探宋業聲,自己只需隔岸觀火便是了。
面對眾人警惕懷疑的目光,宋宴卻淡笑一聲。
只是那笑容里沒有溫度,只有漠然。
“鄔道友,你是不是在這里待久了,腦子已經不清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