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淺也不矯情,兩個小家伙受到了驚嚇,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帶他們回家。
打定主意,顧清淺一手抱起一個孩子,在一眾衙差驚駭的目光注視下,直接就將兩個孩子放到了戰王府的馬車車架上。
“姑娘,你還沒救我們頭兒呢!”
這時,扶著趙刀子的那個衙差,壯著膽子喊了一聲。
顧清淺眸色微沉,轉身的同時,已經從身上取出銀針。
她來到趙刀子面前,隨即在他受傷的腹部,看似隨意地插了一針。
這一針,讓趙刀子只覺自己好像瞬間還魂了一樣,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大氣。
身體一緩過來,趙刀子就條件反射地想要過河拆橋。
而顧清淺像是早就看透了一般,皮笑肉不笑地來了句。
“剛那一針,只是吊你一口氣,如果不繼續施針,你熬不到郎中來,就得去見閻王。”
聽到這話,趙刀子眼神猛地閃爍了兩下,趕忙求饒道。
“姑娘,你快給我施針,我都已經把你兩個孩子放了……”
“里頭不還有一個沒放嗎?”
顧清淺素手指著身處在天水村地界,被打得渾身是傷的陳大年,漫不經心地揚聲。
“把陳大年放了!”
趙刀子發了狠一般地出聲。
衙差們也不敢多言,直接讓陳大年走出天水村地界。
陳大年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之后,第一時間來到繼續給趙刀子施針的顧清淺面前。
他一臉激動地跪了下來,對著顧清淺磕頭:“姑娘,謝謝你救了小人,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!”
“這些銀票你拿著,謝謝你護著我的兩個孩子。”
顧清淺直接從身上掏出一把銀票,遞到了陳大年的面前。
這些銀票的面額都是一千兩,粗略估計,大概有一萬兩。
陳大年只是一個小衙差,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一兩,就是一輩子不吃不喝,也攢不到這么多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