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氣所過處,山巒、晴空、江河奔流,褪成灰白水墨。
玄元宗眾人抬頭只覺天昏地暗,不見天日。
“……”
滿座寂然。
眾人望著云空之中的那一道橫天劍氣,怔怔出神。
一劍決云……
天地不寧!
“回去告訴樓正則。”
“玄元宗若要開戰,盡管打來便是了,無需做這些浪費心力的孩童把戲……”
那聲音悠然,玄元宗眾修士卻汗流浹背。
金丹境,洞淵宗只有一位。
洞淵宗主,離君上人。
陳臨淵!
“我這位門中弟子,雖資質平庸,卻勤勤懇懇在外門修煉,從未招惹是非。”
“無端被你等當做棋子,如今又修為盡失,實在可憐……”
“你等到時出些賠禮,遣人送來。”
“……”
玄元宗眾人面如死灰,個個沉默不語。
倒不是不想辯駁,只是面前這劍氣云瀑之威勢,只怕一旦開口,便要受那萬劍穿心之苦。
“不回答,本座就當你們允了。”
“天色已晚……”
“不送。”
話音剛落,玄元宗眾人便消失無蹤,再度眨眼,已至山門外。
“……”
那恐怖的劍壓逐漸消解,玄元宗眾人緊繃的神經才緩緩舒張。
直面金丹……
莫說那些洞淵宗弟子,就是他們這些筑基境的修士,此前也從未有過這種“機會”。
“……”
沈隅面色陰沉,沉默不語。
玄元宗眾人的氣氛,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