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左一右跪坐在正廳大門外兩側(cè)的白衣仆從,同時拉開了障子紙推拉門。
然后,王準就看見門后站著的柳師。
也不知道她在門后站了多久,等著就是仆從開門的這一刻。
派頭氣勢倒是穩(wěn)穩(wěn)拿捏,只是有點累人。
想到這一點,他險些失笑。
不過,柳師今天的裝束比昨天嚴肅了很多,外層換了一件青黑色的對襟馬褂,其內(nèi)為白色長袍。
她沒有穿鞋,只穿著一雙白色布襪,邁過門檻之后,緩步走到了搭建的木平臺上。
“鹽。”
臺上的柳師輕吐出一個字。
下方的仆從們則抱著瓷盤,自后方依次而出,在庭院各處開始灑鹽粒。
整個過程持續(xù)了至少十分鐘。
仆從不停往返,直到地面上的鹽粒如細霜般在腳下閃爍時,他們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。
隨后,五只已開膛破肚的生豬被架上了平臺,高高支起。
緊接著,奏樂起!
敲鑼打鼓,響聲震天!
看著來來往往不停忙碌的白衣仆從,王準突然有了一種在農(nóng)村辦喪事的感覺。
也不知道幾百年前,是哪位高人去東方大國學(xué)了個送殯儀式后帶回本土。
聽說,這邊的春聯(lián)也是用白紙寫的……
按壓住自己想要上份子錢的沖動,王準撇了撇嘴。
此時,臺上的柳師也開始舞了起來。
不是展示女性身體柔軟度的舞蹈,就是單純的蹦跳,像小朋友瘋鬧般的蹦跳。
她低著頭,彎著腰,嘴里不停念叨著連系統(tǒng)都沒辦法翻譯出來的‘亂碼’。
搭建的木臺也發(fā)出了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音。
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老姚,王準側(cè)頭問道:“龔秘呢?”
“怎么沒看到他?”
“喏,在那邊。”
老姚手指向了鼓隊所在的方向,王準挪動幾步,這才看見了被大鼓擋住上半身的龔秘。
“樸俊佑他剛跟我說,讓你們自由行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