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多此一舉鬧出天譴之事,讓肅安公府那些喪家之犬抓住了機會作亂,如今卻來道我無能?”
既然都沒了表面敷衍,江朝淵說話也失了客氣,眸中含著鋒芒。
“你到底為何要讓我對應鐘尸骨動手,需要我直說嗎?”
“裕豐齋那日之后,奉陵各處都已經嚴加看守,所有出入之路都被封鎖,凡是那日身有嫌疑之人被嚴加看守,肅安公府那些余孽只要人在城中,就絕對逃不出去。”
“前往茂州之路被阻,消息送不出城,玉璽更是拿不到手,太子他們只會比我們更急,就算不花些時間排查去找線索,他們也會比我們先穩不住,偏你格外聰明擅謀。”
江朝淵聞長腿伸展時,人后靠在椅背上,話音戛然而止,但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卻又像是將什么都說盡了。
出京之前馮辛宏找陳王討要了后手,因著猜忌他處處作梗,之前讓他下手去動應鐘的尸骨,到底是為了激怒肅安公府那些余孽,還是為了斷他退路讓他臭名滿身,他心中比誰都清楚。
“江朝淵!”馮辛宏一拍桌子起身。
江朝淵抬眼:“怎么,要翻臉?”
他緩緩收腿站起身來,高大身形直接壓了馮辛宏一頭,失了素日疏懶淡漠,眉眼間鋒芒煞氣,戾寒逼人。
馮辛宏臉皮一顫,原本生氣的念頭動搖了一瞬。
直接翻臉嗎?
太子還沒找著,若要動江朝淵,就得大動干戈,如今只是懷疑,到底沒有實證……
“小人王林,尋我家大人有要事。”
外面突然有人進來,卻是縣府衙門的人。
在旁看熱鬧的吳德貴連忙走出去了些:“你來干什么?”
那人急聲道:“大人,府衙來了個人,說是要找你。”
“找我?”吳德貴皺眉,“誰啊?”
“他說他叫李悟,榭安李家的李悟。”
吳德貴愣了下,榭安李家?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李悟到底是什么人,廳中原本劍拔弩張的馮辛宏和江朝淵卻都是臉一沉。
太子生母,當今皇后,就是出自榭安李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