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他的命。”
吳德貴瞳孔縮了縮。
孟寧說道:“我父親當年和江邢一起調查稅銀案,是江邢臨陣退縮,我父親才被當了棄子,后來我母親和阿兄申冤時,江家也從中阻攔。”
“可是江朝淵和江家決裂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,誰叫他身上流著江家的血,父債子償,很公平。”
孟寧眼睫輕霎,聲音婉轉,
“而且如今人人都想找太子,總要拿些什么跟太子投誠,才能讓他信了藺家是真心想要助他回京,而非左相、陳王等人。”
“吳大人想要從龍之功,想將來仕途順遂、青云直上,也得付出點什么,不是嗎?”
吳德貴領教了孟寧的手段,早已經不將她當成那柔柔弱弱的女娘,對她的睚眥必報倒沒多少懷疑。
而且太子如今龍困淺灘,但他能選擇的人并不少,想要掙從龍的功勞,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,只是……
“太子在你手里?”
“不在,他不信任藺家。”
吳德貴對她的話有些懷疑:“那你們如何聯絡?”
“從魁。”
孟寧朝外喚了一聲,之前領著吳德貴進來的那大夫走了進來。
從魁朝著吳德貴行了個禮:“今日多有冒犯,情非得已,還請吳大人見諒。”
吳德貴有些錯愕的看著他,他原以為這人是孟寧的人,可是他叫從魁。
酉為從魁三月將,應鐘,從魁……他驚訝:“你是肅安公府那十二親衛?”
從魁點頭:“應鐘之事,多謝大人。”
孟寧在旁開口:“太子殿下一直不曾出面,只讓從魁聯絡我和城中諸事,往后大人若有什么事情,也可以尋他。”
吳德貴聞言目光閃了閃,要是順著這個從魁,是不是就能找到太子下落?只是這心思剛起,就對上孟寧清清凌凌的眼。
他猛地打了個哆嗦,如冷水兜頭潑了個透心涼,連忙甩掉這危險的念頭。
“那接下來,我該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