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韓千再次策馬出去。
呼……
王通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之前只是打山匪,烏合之眾,不值一提。
現在則是和正規軍作戰了。
正規軍啊……
“老爺有些擔心?”楊大力問道。
王通點頭,也不掩飾:“確實擔心。不是怕輸,而是不知道這一戰后會死多少人。”
楊大力笑道:“戰爭哪有不死人的,只要能贏,死再多人都行。”
王通嘆道:“可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。”
王通自然知道戰場之上容不得心軟。
但這些人,哪怕他并不熟悉,也是活生生的人。
活生生的人,就這么在他一句話之下送死了,他也是心有不忍。
“老爺不必不忍心,人活著就是為了死,區別只是怎么死。今日若是擋不住高順,他們的下場不比死好多少。”楊大力勸道。
王通側目:“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?”
楊大力笑道:“俺在戰場上見得多了。”
王通沉默,長長呼出口氣,道:“高家軍快到了吧?”
韓千恰好回來稟報:“馬武和丁朗分別帶領一隊人馬,約莫百人,從西北和西南兩個方向夾擊過來。高順親自帶領約莫兩百人在后面。”
“四百人,看來高順是傾巢出動了。”楊大力道。
“人數相當我們都打不過,何況現在人數比我們還多。得想辦法限制他們的騎兵,逼著他們跟我們拼命。”朱瑞道。
王通點點頭:“狹路相逢勇者勝,這時候不能退,不能軟。告訴參戰的人,只要贏了,老爺我給他們自由,留下的按長工算,不想留下的贈百兩白銀做盤纏。至于本村人,每人五百兩銀子,編入我的親衛。”
薛文究一直在發抖,聽到王通的話連忙去傳。
片刻后遠處響起一片歡呼聲。
“老爺放心好了,這些狗雜種敢來,絕對讓他們死在這兒。”
“俺的鋤頭也不是吃素的,把他們都鋤死。”
“讓他們知道俺們的厲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