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倆人從換衣間出來已經兩個小時后了。
天也快亮了。
我的四肢還是發軟無法動彈。
眼看著我還沒有昏過去,顧青羽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。
“予淮哥哥,你的那個安眠藥應該是有用的吧…”
“我也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不想你的努力功虧一簣…她要是明天出庭了,我們不就…”
話落,周予淮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“我給的那些藥量你應該早就暈死過去才對,你怎么會…”
我心如死灰地看著他,語氣淡定:
“很驚訝嗎?”
“周予淮,你是真的不記得8年前發生的那些事了嗎?”
我不用細說,他也能明白。
八年前,周予淮突然高燒不退,醫院一度給他下了病危通知書。
我不肯放棄,主動去參加醫學院的試藥,就為了給他爭取一個活的機會。
這一試就是整整八年,我也體內產生了不少抗體,市面上大多數藥對我都沒有作用。
因此,我也活得格外的小心,不想給家里人添麻煩。
但沒想到,居然會是最親近的人,把我一次又一次的閉上絕路。
周予淮的良心像是被狗吃,想到過去和自己做的這些事情,他有些惱羞成怒。
“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也要反復提,有意思嗎?”
“難道那些事情不是你自愿做的嗎?我又沒逼你。”
“江靈月,麻煩你搞清楚點,一個女人是撐不起一個家的。你爸媽總有死的那天,你要想江家保持現在的地位,還不是得靠我。”
涉及到父母,我有些忍無可忍,掙扎著起身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人惡心。”
“自己沒本事,只能依仗別人,還總自尊心作怪,你爸媽要是知道他們拼死保下來的兒子是這樣的人,會不會羞愧的沒臉去投胎?”
周予淮被我刺激到理智盡失,抓起一旁的藥就不管不顧的塞進我的嘴里。
“是你非要逼我的,我明明想過給你留一條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