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皺了皺眉,拿著賬本走到門前輕斥:“別叫了,小心姑母生氣。”
“汪汪汪汪!”
“將軍…”
孟寧輕斥出聲,拿著賬本敲了下它腦袋,誰知將軍突然跳起來,一口就咬在了賬本上,轉身就朝外跑。
“將軍!”
孟寧難得失措驚叫了聲。
孟明軻也沒想到那狗叼了東西就跑,連忙單腿跳著追上去時,那邊將軍已經到了院門邊的矮墻處,四肢蹬地直接就跳了過去。
守在孟家院外的探子就瞧見黑影蹦出來后,片刻那院門大開,孟寧也撐著傘急急追了出來。
……
長街上大雨落在身上,砸的人肉疼,掛在路口架子上的人左臂被剮了個干凈,腿上也露出半截骨頭。
大雨沖刷之下,那皮肉些許垂落在地上,胸口更是直接被剖開,瞧著快沒了人樣。
本該是鬧市的街頭幾無行人,周圍商家更是門戶緊閉,孤零零的架子被大雨沖刷的搖搖欲墜。
吳家別院,馮辛宏和江朝淵在水榭之中對弈。
棋盤之上黑白子膠著,旁邊有人低聲回稟:“大人,應鐘已施極刑,城中也是人心惶惶,但是從早上到現在,都沒有肅國公府那些人的蹤跡,也沒有人試圖靠近尸體。”
馮辛宏拿著棋子說道:“他們倒是按捺得住。”
江朝淵神色平平,瞧著棋局:“肅國公府親衛死傷大半,能逃出來的不過寥寥幾人,太子若在他們手中,能保住已是不易,又怎么會為了個死人冒險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
馮辛宏落子笑了笑,“肅國公府這十二親衛,據說是付山明親自養大的,對肅安公府極為忠心,彼此之間感情也如兄弟,那日渡頭之上廝殺時,江大人又不是沒瞧見。”
當時他們圍住的有兩人,那個叫蕤賓為了保護應鐘逃離,用自己的命替他斷尾,而應鐘也是因為那個蕤賓才沒逃掉,最后被他們生擒。
“這些人吶,都養的跟付山明一樣,忠誠又愚蠢,一副尸骨對咱們來說不算什么,對他們可未必。”
江朝淵聞言垂了垂眸:“希望他們真這么蠢。”
水榭外荷花開的正好,大雨落下時打得花枝搖晃。
陳錢撐著傘快步朝著這邊走來,等入內后才低聲道:“大人,盯著福來巷的人說,雁娘子去過街頭瞧見應鐘的尸身回去之后不久,那個孟寧就出了門。”
馮辛宏先抬頭:“人呢?”
“帶回來了,就在前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