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動的,他把劍橫著推到了宋時安的面前。
“過蒙殿下垂青,時安愿以死相報。”
拿著劍,宋時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,從手心而過,劃出了一道口子。
而后,手掌垂下。
濃稠的血液,順著手指,緩緩徑流,滴答到酒樽之中,瞬間化開,清冽的郎酒,被淺染上了一層緋色。
兩樽酒,是同樣的。
緊接著,宋時安遞給了他。
殿下更是果決,沒等光滑的劍鋒上血液滑落,便直接一抽。
兩人的血,融在酒樽里,將原本的透明,變得更深。
緊接著,兩人各自端起對方面前的那一樽酒。
彼此的,一飲而盡。
“君不負我,我不負卿。”
魏忤生知道,說什么都不能夠讓他有絕對安全感。
那么,就見血吧。
“謝殿下!”
宋時安最后的握拳行禮后,堅定的離開了這里。
很快,心月便走了進來。
見到魏忤生手上的血,而后掏出了一條隨身攜帶,用以包扎的干凈紗布,遞于對方。
接過紗布,臉色毫無改變,嘴角還帶著笑意的魏忤生,一邊隨意的纏著,一邊喃喃道:“宋時安,你是我的刀?還是,我是你的刀?”
而迅速回到營房的第一時間,宋時安在用清水洗凈傷口后,立馬拿了石灰水殺菌消毒,最后又以干凈的紗布纏住傷口,一圈一圈。
同時,嘴巴里罵罵咧咧:“w,你最好潔身自好,身體健康。”
………
翌日清晨,校場點軍。
在準備牛羊祭祀之時,于角落的中平王,湊近到晉王的身邊,壓低聲音,小聲的說道:“就在前一日,趙毅和葉長清四處湊錢,吳王府里,也有車馬不斷出行。最后,所有的錢糧布,全部進入了軍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晉王的眼線自然比中平王的更密集,在湊錢的那一刻,他就已經得到了情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