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櫻死死咬住袖口,任由鮮血從齒間溢出,直到獨孤信將蠱母封入玉瓶,才發現自己指甲已掐進云音手背。
同一時間,在云音和戀櫻都不知覺的情況下,獨孤信在云音的神魂中,打上了自己的奴印。這奴印,此時有穩固云音神魂的作用,如果云音神魂還有什么后遺癥,獨孤信也能瞬間知道。
"成了。"
獨孤信踉蹌著扶住桌角,七竅滲出淡淡血絲。
玉瓶中的蠱母蜷縮成赤豆大小,蟲卵正逐個干癟破碎。
戀櫻顫抖著解開云音身上的縛仙索,只見云音神色安詳的,閉目昏迷不醒。
子時初刻,云音終于在熏香中醒來。她望著滿地狼藉,指尖撫過眉心尚未消退的紅痕,忽然抓住戀櫻染血的袖口:"你為何要幫外人害我?"
"不是害你!"戀櫻撲進她懷里,哭聲震得茶案上的殘盞輕晃,
"是木族的心奴蠱你被控制了三個月,險些將紅鸞派帶入歧途"
(請)
n
解蠱
云音瞳孔驟縮,怔怔望著獨孤信手中泛著紅光的玉瓶,忽然想起自己曾在青羽宗密室見過同樣的蠱蟲標本。
云音抬眸望向獨孤信的剎那,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袖口。眼底翻涌的情緒如驟雨前的湖面,怔忪間已漫上一層細碎的漣漪,唇角微動時帶出幾分不自知的眷戀。
她剛要啟齒,卻見獨孤信垂眸飲茶,
“喚我本名即可?!豹毠滦诺纳褡R傳音如清泉漫過心湖,帶著雪山頂的清冽,“莫要泄露你我關系?!?/p>
云音指尖一顫,喉間即將溢出的“主人”二字被輕輕咬住。她垂眼盯著案上晃動的燭影,良久才微微頷首。
"抱歉了。"
獨孤信將玉瓶收入乾坤袋,指尖凝出一枚符文按在云音眉心,
"蠱毒已除,但需靜養七日。紅鸞派近日恐怕會有動蕩"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墻上紅鸞派祖師畫像,
"戀櫻師妹心性純善,或許更適合暫代話事人之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