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每個月寄回家的錢,幾乎是您工資的九成。有好幾次您甚至借了網貸,就為了給晶晶湊學費。葉鴻把這些錢取出來之后,大部分都轉到了他自己的另一個賬戶,剩下的才給晶晶,還謊稱是他辛苦攢下的。”
原來如此。
原來我拼命賺來的血汗錢,都成了葉鴻挑撥離間的資本。
我捂住嘴,壓抑了二十多年的委屈洶涌而上,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。
“章阿姨,您別太難過。”
陳默遞來紙巾。
“晶晶不是不愛您,只是被葉鴻洗了太多年的腦。她心里其實一直念著您,不然也不會在孩子需要腎源時,第一時間想到您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誠懇,“請您再給她一點時間,也給我們一點時間。”
我擦了擦眼淚,看著眼前這個沉穩可靠的年輕人。
葉鴻說他是個貪圖葉家財產的鳳凰男,可他不僅把晶晶護得很好,還默默查清了這么多真相。
“我該怎么做?”
我抬起頭,眼神里重新燃起光。
陳默合上電腦,目光銳利起來:
“葉鴻急著要錢,肯定會對晶晶和孩子下手。我們得先找到他轉移財產的證據,還有他和鄭憶依的實質性關系證明。”
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錄音筆,“這個您拿著,葉鴻如果再聯系您,盡量套他的話。”
我接過錄音筆,冰涼的金屬外殼握在手里,卻像是握住了希望。
“好。”
8、
葉鴻約我在老城區的咖啡館見面,我揣著陳默給的微型錄音筆。
“若琴,你想通了就好。”
葉鴻端起咖啡杯,杯沿的污漬沒擦干凈。
“三十萬,把腎源讓給買家,外孫女那邊我已經找好借口,就說配型突然失敗了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