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聽鄰居說,陳默家里條件不好,是靠著自己打拼才有了份體面工作,葉鴻總在背后罵他是鳳凰男,配不上葉家。
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起,背景里傳來輕微的鍵盤敲擊聲,陳默的聲音低沉冷靜,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(wěn):
“您好,哪位?”
“是……
是我,章若琴。”
我咽了口唾沫,聲音干澀。
“陳默,我知道現(xiàn)在說這些很唐突,但晶晶和孩子有危險,葉鴻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陳默打斷我,語氣沒有絲毫意外。
“我已經(jīng)派人盯著他了。您現(xiàn)在在哪?是否安全?”
我愣住了。
他的冷靜讓我突然想起,上次去醫(yī)院時,隱約看到女兒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,當(dāng)時只當(dāng)是醫(yī)院的保安,現(xiàn)在想來,恐怕是陳默安排的人。
“我在……”
我報出位置,心臟砰砰直跳。
“葉鴻找了人想對晶晶下手,他還在騙晶晶的錢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,隨后是陳默不容置疑的聲音:
“您待在原地別動,我讓人去接您。晶晶那邊我會安排好,您放心。”
掛了電話,我靠在墻上望著灰蒙蒙的天,突然想起女兒小時候總說,長大要嫁個能保護她的人。
原來她早就找到了,是我被葉鴻的謊言蒙蔽了雙眼,這么多年都沒看清。
遠(yuǎn)處傳來汽車引擎聲,一輛黑色轎車平穩(wěn)地停在巷口,車窗降下,駕駛座上的男人朝我點頭:
“章女士,陳先生讓我來接您。”
7、
黑色轎車平穩(wěn)地穿行在車流中。
陳默沒有立刻開口,只是通過后視鏡偶爾看我一眼。
車窗外的街景漸漸從老舊巷弄變成繁華商圈,最終停在一棟玻璃幕墻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