潑婦
“大膽!!”
被撞開的那人厲喝出聲,“裕豐齋有逆賊出沒,靖鉞司奉皇命捉拿逆犯,你敢擅闖是想要造反嗎?”
“別給老娘扣帽子。”
雁娘子揮手就推開想要攔著她的人:“誰不知道靖鉞司是陳王走狗,奉的哪門子皇命。”
“放肆!”
樓上倚欄站著的陳錢聽不得“走狗”二字,朝下呵斥,“靖鉞司之事豈是你個婦人能隨意置喙的?還有你們幾個,都是干什么吃的,還不趕緊把人拿下。”
“哎哎哎,不能拿。”
吳德貴聽到那高昂罵聲時就已經(jīng)臉色泛青,湊過欄桿探頭一瞧,見下面拿著殺豬刀氣勢洶洶的人,扭頭就急聲道,“江大人,馮大人,這人可不興動手。”
“吳德貴。”
雁娘子聽到聲音抬頭,樓上的人想要縮頭已經(jīng)來不及,果然下一瞬就聽到她破口大罵,
“我就知道你在這里!你跟我說說,老娘安安分分的當個良民,怎么就成逆賊了,阿寶你是沒見過還是怎么的,她還管你叫一聲吳叔,你居然敢給她腦袋上扣這種屎盆子,怎么,你當老娘是死的?!”
吳德貴伏在欄桿上訕訕:“那個……也沒說是逆賊啊,靖鉞司不是還在查嗎,陳王他……”
砰!
殺豬刀直接從下朝上飛了過來,擦著吳德貴的腦袋邊嵌入了身后的梁柱。
吳德貴嚇得一屁股栽倒在地,扭頭瞧了眼那寒光四溢的刀面,腦門上冷汗啪嗒掉落。
雁娘子蠻橫:“我管他陳王李王,我家阿寶呢?!”
馮辛宏還是
潑婦
可要說已經(jīng)不是夫妻,那藺大人卻又隔三差五送東西過來,更時不時借官驛傳信。
兩年前藺戎來奉陵時,不僅親自敲打過他,讓他多加照顧雁娘子,而且吳德貴還悄悄瞧見二人相處的樣子。
言笑晏晏,廊下對飲。
雖說沒做什么親密舉止,但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,二人之間不清白。
吳德貴小聲說道:“下官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,可藺大人極為在意雁娘子,要是無憑無據(jù)動了她,藺大人肯定不會答應(yīng)。”
“你剛才怎么不提?”馮辛宏惱。
吳德貴苦著臉:“那下官也沒想到江大人查了孟寧,竟還叫人去了福來巷。”
“藺大人之前護著雁娘子不叫人知道她身份,就是不想讓人打攪她,下官要是說了,回頭藺家那邊能饒了我嗎?”
見江朝淵面無表情看他,吳德貴聲音越來越小,只覺得自己命苦極了。
孟寧那丫頭哪像個當逆賊的料,他原本想著,江朝淵他們審過之后,查清楚孟寧身上沒有問題,他就將人送回福來巷去。
哪曾想這靖鉞司的人倒好,生怕雁娘子消息得的不及時,自個兒送上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