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您教會我一件事。”我退到祠堂門口,“這世上,最毒的不是南疆的蠱,而是人心。”
我轉身離去,身后傳來長公主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血咒開始反噬了。
黎明時分,整個鎮北侯府陷入火海。
我站在府外的山坡上,看著沖天的火光將夜空染成血色。
耳邊回蕩著府中人的慘叫,但我心中只有一片平靜。
血咒一旦開始,就無法停止。
它會根據施咒者心中的仇恨,精準地報復每一個傷害過她的人。
我看見鎮北侯在庭院中發狂,用佩刀砍殺自己的親衛。
血咒讓他產生了幻覺,把所有人都看成了南疆士兵。
蕭景桓和蕭景睿在祠堂互毆,直到雙雙氣絕。
血咒放大了他們心中對彼此的嫉妒和恨意。
長公主則抱著蕭景玨的棺材跳入了火海,血咒讓她看到了最恐怖的幻象,她以為那樣就能保護兒子。
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時,一切都結束了。
曾經顯赫一時的鎮北侯府化為焦土,只剩下幾根冒著青煙的黑木梁。
我轉身走向城南,身上的傷痛奇跡般地消失了。
我知道,這是血咒的副作用,施術者會在生命最后時刻回光返照。
醉仙樓前,青竹正焦急地張望。
她身邊站著個南疆打扮的中年男子,應該就是阿木。
看到我,青竹哭著跑過來。
“小姐!侯府……侯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