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到院中,就聽見長公主虛弱的聲音:“別讓她,說出去。”
當晚,我被罰跪在祠堂。
王嬤嬤說我不配為侯府公子祈福,但必須為長公主守夜。
膝蓋下的青磚冷得像冰,手腕上的傷口沒有包扎,血已經(jīng)凝固成暗紅色的痂。
“小姐……”青竹偷偷溜進來,從懷里掏出一個硬饅頭和一小瓶藥粉,“快吃點東西,這是金瘡藥……”
我機械地咀嚼著干硬的饅頭,任由青竹給我上藥。
祠堂的燭火搖曳,映照著蕭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最顯眼的位置擺著蕭家先祖的畫像。
一位身著戎裝的將軍,據(jù)說曾率軍征討南疆,殺敵數(shù)萬。
“青竹。”我突然開口,聲音沙啞,“你知道南疆的‘血咒’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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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手一抖,藥瓶差點打翻:“小、小姐怎么問這個?”
“父王說過,南疆王室血脈特殊,若以生命為代價,可下最惡毒的詛咒。”
我盯著蕭家先祖的畫像,“詛咒傷我之人,血債血償。”
青竹嚇得捂住我的嘴:“小姐慎言!這祠堂不干凈。”
我輕輕拉下她的手,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:“別怕,我現(xiàn)在還不會死。”
正月初一,侯府大擺筵席,慶賀嫡子蕭景玨滿月。
我被鎖在柴房,聽著前院的絲竹之聲,數(shù)著從縫隙中漏進來的月光。
柴房門突然被推開,瑤光帶著一身寒氣闖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