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按在我的脈搏上,突然臉色大變:“血引之術!你為何氣血兩虧?誰取了你的心頭血?”
我還沒回答,殿門又被推開。
瑤光滿臉淚痕地沖進來:“云裳姐姐!景玨弟弟不行了!母親瘋了似的說要你的血……”
大祭司聞言,眼中閃過一道寒光。
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枚骨哨塞給我:“月圓之夜,吹響它。”
18
回府的馬車上,長公主像瘋了一樣掐著我的脖子:“賤人!你對景玨做了什么?為什么你的血不管用了?”
我被她掐得眼前發黑,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“母親……”我艱難地擠出兩個字,“血親之血……只能用一次……”
這是謊言。
父王說過,血引之術可以多次使用,但每次都會折損施術者的壽命。
我故意這么說,就是要看長公主痛苦的樣子。
回到侯府,我被直接帶到了蕭景玨的臥房。
才半歲的小家伙臉色青紫,呼吸微弱得像風中殘燭。
太醫們束手無策地跪在一旁,鎮北侯像困獸般在房中踱步。
“再試一次!”長公主拽著我的頭發拖到床前,“取血!”
銀刀再次劃開心口,鮮血被送入蕭景玨口中。
然而這一次,奇跡沒有發生。
小家伙的呼吸越來越弱,終于在黎明時分斷了氣。
長公主的尖叫聲劃破夜空。
她撲到我身上又抓又打,直到被鎮北侯強行拉開。
“是你!你害死了景玨!”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,“我要你償命!”
我被關進了侯府最陰森的地牢,雙手雙腳都鎖上了鐵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