議事堂內(nèi),陳坦之來回踱步,神情忐忑。
“幫主?”金雄衛(wèi)疑惑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。
陳坦之聞言,卻是不理他,而是繼續(xù)踱步,同時緊皺著眉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“義父!”青年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“稍安勿躁!”陳坦之瞪了他一眼。
金雄衛(wèi)被陳坦之這莫名奇妙的反應給整不會了,面露茫然之色。
他喉頭滾動,咽了口唾沫,看著陳坦之那無比復雜的神情,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,猶豫再三卻沒有開口。
說實話,這是他此生第一次見義父流露出這般奇怪的神情。
驚駭、畏懼、喜悅、忌憚……種種復雜之色,全部揉進了這漕幫幫主的臉上。
他作為上位者,本應喜怒不形于色,可在義子面前卻沒有隱藏自己的反應。
“唉!”
“當真是……英雄出少年啊。”
思慮許久,陳坦之才幽幽嘆道。
金雄衛(wèi)有些古怪的看了眼義父,隨后忍不住低聲道:“幫主,若是那徐先生當真是仙人,您在他面前估計才是少年。”
陳坦之沒好氣的說道:“行了行了,對這徐先生,你可有什么交好的法子。”
金雄衛(wèi)聞言,卻是當即愣了下,沒想到義父會問他這個問題。
畢竟要是論起人生經(jīng)歷,從一介白身打拼至今、創(chuàng)立漕幫基業(yè)的陳坦之,可比他更懂這些人情世故。
因此沒緣由他要問自己這個問題。
除非……對方是有意培養(yǎng)自己這方面的處理能力。
想來是因為自己是幫中最先與徐先生接觸之人,天然有“近水樓臺先得月”的便利。
想到這種可能,金雄衛(wèi)也不由神情一肅,仔細思考一番后說道:
“首先,金銀珠寶雖然俗套,可只要在世間吃喝住行,這些便是需要的。
其次,如房契地契等等,也需要準備一些。
再次,則是有關幫中職位、權柄……既然要交好徐先生,除了以上的金銀房契,想辦法給予其特殊地位也是必要的。
總而言之,既然是我們漕幫最先見證了徐先生搬動鎮(zhèn)河鐵牛的奇事。
便要以最高的誠意和最鄭重的態(tài)度交好他……對方可以不要,但我們不能不準備,如此才能盡可能令其對我等產(chǎn)生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