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又是這張臉。
杜鵑也看到了李天明,先是一愣,接著慌亂的錯開目光,急匆匆的走了。
龐秉新則是瞪了李天明一眼,追著杜鵑去了。
神經病!
李天明沒興趣管不相干的人,開著拖拉機到了葦海。
離得老遠就看見李學慶正指揮著大家伙往岸上拖網。
“天明回來啦!”
賣魚的營生不能停。
“天明,你倆兄弟咋樣?要是不聽話,你就打。”
李學工從從船上跳過來,不停搓著被凍的通紅的手。
“都挺好,干活不惜力,鋼廠的領導都夸呢。”
“這就好,這就好!”
李學工接住李天明遞過去的煙,點上吸了一口。
“我看這天,再有幾天葦海就得凍上了,到時候捕魚得停幾天。”
水面一旦上凍,不把冰面凍實了,人上去容易出危險。
只有等凍得瓷實了,到時候鑿冰下網。
“等我回去,和鋼廠的人打個招呼。”
眾人歇了一會兒,又忙著裝車。先把水灌到水箱的三分之一,然后再把魚裝進去。
現在天冷,魚就算是半路死了,也臭不了。
等忙活完,已經三點多了。
李天明還得緊著往市里趕。
半路把天亮這幾天挖的山草藥給賣了。
天黑前,總算是到了鋼鐵廠。
“我就沒見過你們村人這么拼的,賺錢不要命了。”
工地上一刻不停的干,李天明還得往返上百里送魚。
要是全國老百姓都這么拼,或許社會主義真的要不了兩年就實現了。
李天明點著煙,手不住的顫抖。